这话,的确就是戳在了首阳长公主的痛脚上。
平清王心道,与你联手,你事成以后,第一个要杀的就是本王了。
在临进贡院之前,他俄然感觉有些不结壮,让身边伴随的保护给他检察了一下,发明提篮当中的多了一支不属于他的笔。
......
贰心头一凛,查抄了一遍发明那只笔竟然是空心的,内里卷放的是一张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蝇头大小的字。
“不甘心甚么?不甘心只做一个长公主?”平清王反问她。
平清王问他:“朱紫让你做甚么?”
“不会穷究?”首阳长公主不信,“你说错了,便是他饶我一命,也不会让我好过的,另有你,他也不会让你好过的,你莫要忘了谢琅这些年受过的苦,那每一笔账,都会算到你我头上。”
以是,谢意的性命,他是非保不成的。
谢意听话地再下首椅子上落座,然后便问平清王:“叔父此时要见侄儿,不知有何要事?”
仲春中旬,恰是三年一度春闱之时,谢意也紧跟着步队进了贡院。
因着有平清王的相护,接下来这些日子固然谢意遇见过几次‘不测’,但都有惊无险地躲了畴昔。
首阳长公主与元景帝一母同胞,幼年在宫中相依为命,豪情至深,厥后元景帝登基,对这位皇姐也一向不错,便是她要和离,元景帝也没有再让她忍耐,反而是赐了她长公主府。
先前首阳长公主算计着元景帝死了太子登基,她先做摄政长公主,然后再做女帝,可现在元景帝没死,眼瞧着太子的出身就要讳饰不住了,她还不肯罢休,唯有举兵造反这条路了。
接下来的测验固然没有再产生甚么‘不测’,但他精力紧绷,半点不得放松,总感觉统统人都想害他。
吓得他从速查抄了一遍,确保无误,这才踏进了贡院。
“本宫只是不甘心。”首阳长公主眼中有恨。
“谢意是本王亲侄子,只要本王在的一天,必保他安然。”
“坐吧。”平清王抬了抬手,让他坐下。
“谢意是本王的嫡亲。”平清王点头回绝,“本王平生也算是开阔,与你同流合污,做那不忠不孝之人,那是千万不能的。”
平清王心头狂跳,非常不安:“你该不会想造反吧?你疯了不成?”
谢意出去见的人多了,天然也有见过太子的人想起他这张脸与太子有几分类似。
在得知他是平清王的亲侄子,乃至和亲爹另有祖父长得很像,一时之间竟然感觉有几分辩不上来的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