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帝也笑，那笑意当中渗着冷意，冰冷酷寒。
高公公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将首阳长公主请了出去。
首阳长公主瞥了他们一眼，也不作声让他们起来，元景帝挥挥手让他们退到一边，这才对首阳长公主道：“皇姐本日可得好好尝尝。”
“那是。”元景帝仿佛有些感慨，与程娇话话家常，“若不是好姻缘，便是挑得再好的日子，那也是终成怨偶，平生不幸，这说不准啊，还会害人害己。”
这‘平生不幸’‘害人害己’究竟是在说谁，程娇在瞥见首阳长公主神采都黑了，心中便有了明悟。
“皇姐无需多礼。”元景帝笑着请她起家，“本日让三郎烤了羊肉，想起你也喜好这一口，便请你也来尝尝，三郎烤的羊肉你未曾吃过吧，本日得好好尝尝。”
她正想说一句甚么，俄然一只手被握住，她低头看去，却见是谢琅将她的手握在手内心捏了捏。
固然另有些秋热，却也无碍，结婚以后便能过一个团聚的中秋佳节，到了玄月，便是授衣假，像是你们俩似的，还跑出去游山玩水半个月，这豪情啊，天然是更靠近一些。”
“唉！皇姐，这话便是皇姐的不对了，你我都到了这个位置，难不成还不明白这个事理？
元景帝问她：“六娘，传闻你娘家堂弟也是在初六结婚，与平清王府的县主是同一日，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
元景帝笑了笑道：“这才对，三郎的技术特别不错，你但是三郎的母亲，是该让他孝敬孝敬你才行啊，免得这世人啊，都说他不孝，这多好的孩子，可不能让他担了这罪名。”
她固然也没有姚贵妃的牡丹倾国之色，但长公主之尊，已然是贵不成言，并非那容色可比拟，便是姚贵妃站在她面前，也是黯然失容。
“不必了。”首阳长公主想也不想便回绝了，“本宫手里另有很多要事要措置，便不打搅陛下的雅兴了。”
“那是。”元景帝竟然附和这话，“他是该好好贡献朕，如果敢不孝，朕可得打他一顿。”
“归去做甚么，就在这里坐着歇一会吧，既然皇姐不爱吃烤羊肉，朕便让御厨给皇姐筹办炊事就是了，皇姐便喝点酒等等，来，三郎，你和朕再喝几杯。”
“确切是个好日子。”元景帝笑了笑，却道，“不过朕感觉你与三郎结婚的日子更好，八月初八。
谢琅和程娇闻言也上前拱手施礼：“拜见长公主。”
只是那笑意只要嘴角浅浅的一些，眼平分毫未曾有，那眼底的深处仿若深涧普通，幽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