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有谋反之心,天然是随他去了,旧事烟消云散,尘归灰尘归土。”
“陛下恕罪。”
元景帝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很久以后道:“行了,你走吧,此事,朕会好好考虑的,明日便是秋闱放榜,放榜以后有鹿鸣宴,到时候你替朕走一趟,看看这京兆府的学子有几个有本领的。”
天底下有哪个男人像他这般的,这人间的女子,不过是那装点的繁花罢了,如果故意,珍惜疼惜几分,已经算是不错了,那里有像他如许的。
再说下去,他真的是要气死了。
他没有野望,也没有争权夺利之心,最大的欲望就是但愿和娘子一起开高兴心肠过日子,其他的,不管是往上爬也好,汲汲营营也好,都是为了这一点。
并且谢琅还不觉得耻,反觉得荣,一点也不感觉丢脸,张口就能说出这类‘我离不开娘子’的话。
“若不是薛兄因为一些事情担搁了,他也早就分开去官分开长安的,他最想做的,莫过于游历天下,行医救人,只要他没有风险陛下风险江山社稷,陛下何不放了他,就当夏王一脉已经没人了......”
想到那样的结局,也该是出了一口恶气。
或许到了这一刻,他才体味到‘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的深意。
故而也说不上谈不上仇深似海不共戴天,薛空青的父亲没想过报仇,薛空青也没有。
谢琅垂下视线,神采却没有多大窜改,没有慌乱,也没有惶恐不安,更没有告饶。
此事谢琅不清楚,但元景帝倒是清楚的,他留下了这位药王谷的弟子,是为了治噬心草的毒,他既然已经开了口,薛空青天然谢毫不得,更分开不得。
如果薛空青有反心,谢琅便不会替他坦白,乃至会亲身脱手抓他。
“嗯...也不是不成以,只是臣感觉婚姻之事,还是你情我愿最好,薛兄性子冷僻,也最不喜好承恩侯府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定然是不会高兴的。”
元景帝一阵无语:“离不开娘子,你还美意义说,堂堂一个男人汉大丈夫,你就这点出息,朕就没见过你如许的......”
“臣只是想问陛下,那刘家女的事情,陛下该不会真的将刘家女赐婚给薛兄吧?”
故而,事到现在,元景帝也登基多年,也是圣明之君,那些恩恩仇怨,也是该跟着烟云散去,尘归灰尘归土了。
元景帝有些活力:“你真的是好大的胆量,竟然敢骗朕,莫非对你而言,那姓薛的比朕更首要?”
现在称得上谢琅朋友的,不过乎两人,霍荀与薛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