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被他俄然的行动弄得有些发懵,很想问一句‘你如何了’‘忍不住甚么了’,但见他眼略微红,温热的呼吸拂在脸上,俄然想到甚么,脑筋刹时就空了。
合欢酒,如果饮下此酒,埋头静气,那药效天然便来得慢,可一旦动情,便是勾起那药效的情丝,一涌而上,难以忍耐。
至于院中的保护,之前他一人独居在此的时候,保护常来,但本日过后,家中有了女主子,便不能如此随便了。
“谢三!”这王八蛋说的是甚么不要脸的话,谁要和他试一杯的。
可他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会说如许的话,应了他那此生当代相守到白头的盟约。
她话还未出口,面前此人便俯身下来,堵住了她要出口的话。
本日他带着闹洞房的人去酒菜的时候,也将保护都带了出去,本日起,如果无事,也不成能踏足内院。
她被他那眼神盯得有些头皮发麻,不敢去看他,微微低下头去想躲开他的目光。
约莫是他太吝啬了,不想有别的男人老是在她跟前乱晃,就算是年纪不小的也不可。
本日在催妆诗中所言,‘愿与娘子为霜雪,共赴人间一白头’,而现在呢,她却奉告他,她也情愿。
他无声笑了笑,对她道:“下回必定不咬疼你。”
“好了好了,是我说错话了。”谢琅亲了亲她的唇边,然后伸手将她抱起,“娘子,春宵苦短,我们还是回屋去吧,别在这里论这些了......”
这话,程娇倒是听明白了,那本来微红的脸更红了,在灯火的映照之下,色彩鲜艳,芙蓉如春娇,那一双明丽的眸子,似是含着春水,昏黄害羞。
他又笑了一声,然后低头追了上去,又要亲她。
“你...你......”
“没人,这只要我们俩。”
这个时候,他如果还能淡然处之,没点设法,那才是有鬼呢。
遂与她念曾经,与她一起喝酒,一起看这漫天的星斗与明月。
说罢,他便抱着她往屋里走去。
愿与他相知相守,一向到白头。
他从沐浴房出来,便让人清算好了便分开,这会儿四闲苑当中大门紧闭,只要他们伉俪二人在此。
“没事,明日晨早再让人清算就好了。”
至于那些听墙角的,更是不成能有。
她感觉心尖有些发烫,然后那点烫一点一点地分散,似是有一撮火,渐渐地烧着煨着,她像是被火上被烧着的水,咕咕噜噜地滚烫起来。
新婚之夜,良辰美景,他本来便有些念想,又饮了两杯合欢酒,听她说了那‘愿为霜雪,赴人间白头’的话,动情之下,一引而发,心头的念想如浪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