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内有一小娘子也道:“就是啊,且让我们瞧瞧这新郎官有几分才调,我们这些送嫁的可有长安城第一才女在呢,另有风雅诗社的诸位姐妹都在,休想乱来我们。”
四目相对,薛空青与纪青莲都愣住了。
“来者何人?”
这首催妆诗,前面两句说了新娘子对着镜子画了新眉,贴了花钿的场景,转而便问新娘子但是打扮打扮好了,是不是该出阁了,天涯的朝霞就要出来了,该是跟我回家了。
薛空青呼吸了一口气,感觉表情稍稍好了一些,心道算了算了,念在昔日两人的友情上,他帮这个忙也不是不成以。
“对镜画新眉,素手贴花钿。
伴同前来一起迎亲的世家郎君群情了一番,便由薛空青担负传墨客,去往新娘子那边唱读催妆诗。
“恰是。”
可到了这会儿,还要他做甚么传墨客,去给新娘子另有那些个小娘子唱念催妆诗。
想到这里,薛空青扫向谢琅的目光有些冷,心想着该如何和他算这笔烂账。
“当然是你去了。”有人振振有词,“薛太医你脸长得好,由你去,指不定凭这张脸就能将那些个小娘子迷得脑筋晕乎乎的,指不定就承诺开门了。”
纪青莲得了此话,顿时就来劲了。
达奚玄鱼也点头:“诗词作得不错,只是总感觉少了些甚么。”
竟然是纪青莲。
“嗯?”纪青莲挑眉,这话如何就不是体贴她了?明显就是好嘛!
“情?”
她又将脑袋从墙头伸了出去,对薛空青道:“薛郎君,你闻声没有,我们家才女都说了,诗词虽好,但不敷以表达新郎官对新娘子的豪情,你叫他重新作一首再来。”
总不能逮着他一小我使吧?!
一声轻喝声响起,几人昂首往声源处看去,却见在大门边上的墙头上伸出了一个脑袋。
纪青莲闻言惊奇了一瞬,那目光高低将人打量了一番:“薛郎君,你这是在体贴我吗?”
“快说快说,你们感觉这首催妆诗如何?”
世人纷繁点头,感觉算是上佳之作了。
此催妆诗,直接了然,却也不俗,算得上是上上等,世人细心念了一遍,也纷繁喝采,奖饰新郎官好才调。
“好一句‘借问妆成未?天涯欲朝霞’,不错不错,当真不错。”
“就是啊,薛太医,为了既安兄能顺利娶到新娘子,你便辛苦一趟好了,这但是你的手足兄弟啊!”
薛空青面无神采道:“你如果摔下来,我还得给你治。”
“如果对劲了,且应了你们所求,让新娘子出阁,做他的新妇,如果不对劲,那就费事新郎官多辛苦辛苦,多作两首,让我们姐妹几个都对劲了,承认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