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大抵是天上的阳光恰好照在他面前,有些刺目,他眯了眯眼,嘴角压着一笑一笑。
真的是生得好一张利嘴,叫人好想将他的嘴缝起来。
首阳长公主目光冷酷地扫了他一眼,那眼中的怒意仿佛都要突破樊笼而出。
世人纷繁见礼。
但这一次有元景帝兜底,他也不怕玩大一点的。
“你究竟想做甚么?”她问。
“不过也是,谢御史好歹是长公主的亲子,便是母子二人有甚么分歧,长公主也应当不会对谢御史如何的。”
他话音掷地有声,仿佛好天雷霆乍惊,旁人再看他,仿佛他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公理天神,浑身披发着神光。
“那就八月初八。”
谢琅在御史台繁忙了一日,比及了申时才仓促下值归家,方才回到家中,便有正院的侍女来报,说是平清王妃请他畴昔一趟。
他用帕子擦擦手,有些生硬地坐着:“母亲这是说真的?要订婚期了?”
谢琅想到这里,内心便想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是说着玩的,元景帝这个帝王容不下她,且不管她现在是不是这权势滔天的镇国长公主,她都是得死的。
八月初八固然迟了一些,但正幸亏结婚之前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措置安妥了,结婚以后能过安稳的日子。
要不是在御史台,他那里能搞得首阳长公主如此愤恚。
谢琅报之一笑:“长公主存候心,下官身正不怕影子斜,便是要闹笑话,也是别人的笑话。”
“是啊。”
“我辈同僚,对此等异己,天然是大家得而诛之。”
既然她想要他的命,他总该还报她一二的,之前他想太谨慎谨慎一些,就像是前次借秦御史之手惩办蔡将军一样。
啧!
一是因为平清王府也乱得很,她嫁出去过着这乌烟瘴气的日子也没甚么意义;
“异己?”谢琅淡笑以对,“或许是异己吧,谢某鄙人,与诸位同僚为天下万民、为陛下办差,天然是一体,而那等民气胸异心,是不忠不义之辈,天然是异己。”
固然谢琅想和程娇呆在一起,但对于结婚,眼下并没有特别火急。
“了悟大师定了三个日子,一个在来岁三月三,一个在三月十八,另一个则是在八月,八月初八,恰好来岁你们能够一同过中秋。”
他换了一身常服,便仓促去了正院,到了正院正房拜见的时候,却见平清王也在。
“诸位不必担忧。”谢琅收起了嘴角的一缕笑意,“我等为国尽忠,陛下明察秋毫,不会是以而斥责谢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