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广源书院山脚下遇见程娇和纪青莲的,见两人被部下路上的羽林军给拦住了,便脱手帮了帮,将她们带了上来。
霍荀抬眼看了她一眼,笑了:“本来是那位叛王啊,多谢达奚娘子解惑。”
蔡成看了一眼达奚家的世人,最后只得咬牙道:“既然县主与霍世子都为达奚家讨情,又确切没有证据,可见状告之人实属歪曲,我等前来搜索结束,理应是归去复命了。”
霍荀既没开口禁止,也没脱手禁止,天然是称不上毛病的。
那他的功劳如何办?
“如果你有证据,将证据摆出来,我等还鼓掌称快,说一句他们罪有应得,可你无凭无据的,张口就给人定了罪,这恐怕不太好吧。”
想到这里,程娇内心也有些忧愁,如何又是这夏王,都已经死了四十年了,还被翻出来折腾,先是杨小娘,现在又是达奚家,都与他牵涉上干系。
达奚家世人闻言,顿时神采都变了。
程娇固然进门就一会儿,但也约莫明白了甚么事,估计有人告了达奚家与夏王有牵涉,本日这些羽林军便是来搜索证据的,可惜没找到,就想逼迫达奚家交出证据认罪。
就是有些眼熟,仿佛是在那里见过。
霍荀当时第一个动机就是:都四十年前的事情,羽林军是吃饱了撑着了吗?还在翻出来搅东搅西,如果实在是撑着了,就去北疆打几次仗消消食。
“陛下圣恩,特封我为长宁县主,蔡副统也可尊称我一句县主。”程娇笑意浅浅。
程娇但是谢琅的未婚妻,如果将来有一日,那一对母子和好了,他敢欺负程娇,那里有他甚么好果子吃。
蔡成:“?!”
霍荀乃是卫国公府世子,他是不敢惹的,程娇...他也不敢惹。
霍荀自打从北疆返来长安以后,除了去催一催户部下发军需,便没有别的事情了,这些日子也一向在府中疗养。
蔡成悄悄咬牙,内心有些急了。
“夏王?”霍荀拧眉想了想,心道这夏王是被元景帝杀了的哪个王爷,仿佛没甚么印象啊。
“霍世子可要想清楚再开口,免得担了这包庇反贼之名,到时候霍家百年的名誉都要毁于你之手了。”
蔡成咳了一声道:“霍世子,我也是受命抓拿余孽,请霍世子勿要毛病羽林军公事,速速分开此地。”
蔡成固然靠着父亲和首阳长公主混了一个高职,本领固然有一些,但比拟这上过疆场杀敌一身煞气的霍荀,内心还是有些怕的,不过他还是个要脸面之人,天然也不会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