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祖母？”程姝嘲笑，“不过是一个妾室的娘家，又不是我们程家正儿八经的亲家，有甚么资格来拜见祖母，让他们滚了就是了。”
程姝雷厉流行，做事情很快，铺子已经开了起来，只是才开了两三日，买卖算不上好，但也算不上坏，成果有待时候考证。
“多谢祖母指导。”几个孙女都表示受教了。
这会儿，程老夫人也不让孙女们分开了，而是让她们坐下来见见杨家人，然后想想该如何应对本日之事。
“如果他们只是到了长安城，想看看杨小娘和二郎，便由着他们去看好了，算不得甚么大事，如果有甚么所求，不想做的，不该便是了。”
程老夫人指导了一下几个孙女，最后也做了总结，赐了‘勤奋运营，亏了罢手’八个字给几个孙女。
程妍听了又有疑问了：“那会不会很费事？如果大家都如此，那岂不是要见很多人？”
来人道：“杨家人本来是想拜见夫人的，可夫人一听是杨家人，便不肯见他们，让门口的人将他们赶走，厥后杨家人又说想拜见老夫人。”
就算是不成，亏一两个月买个经验也行。
闻敏之与吴蒹葭要订婚的动静不到两日的时候便传遍长安城，长安城的勋贵百姓皆在会商这一桩婚事。
常常听到这一番给达奚玄鱼泼脏水的谈吐，程娇都有些想翻白眼，并且很思疑这些话是吴蒹葭找人放出来的，这类事她绝对做得出来。
“再则，杨家到底是官宦人家，面子还是要给一些，将人拦在门外不见，说出去也不大好听。”
程妍茫然地点了点头：“祖母，孙女懂了。”
“我晓得。”程娇点头，“我也探听过了，本来的那位店主目光太高了，那茶馆里的茶卖得与昆仑仙居蓬莱仙居比肩，甚么碧螺春啊龙井云雾君山猴魁，在永宁坊那边，客人天然是寥寥无几。”
不过她并没有亲力亲为，而是交给了她身边的侍女去忙这件事，说是绣娘已经找好了，这两日就能开门了。
程妍揣摩来揣摩去的，终究感觉开绣坊比较简朴，因而也学着程娴开一个绣坊。
“那就将元娘做的事情奉告他们，如果他们不讲事理胡搅蛮缠，再将他们赶出去就是了，先礼后兵，礼数全面，总不会错的。”
约莫是过了一盏茶的时候，杨家人便被请了出去，来人是一个将近四十岁的妇人与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娘子。
现在杨家的当家人还是杨小娘的父亲，现在的利州府尹，论理说这位快六十岁了，本也该到了告老的年事了，可惜几个儿子都不成器，便一向在任上不敢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