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平清王妃与百里鸢正在东厢喝茶,程娇也被领着去了东厢。
就算是首阳长公主不在乎这个儿子,可陛下还是在乎这个独一的外甥的。
平清王妃愣了好一会儿,然后看了一眼百里鸢。
程娇跟着带路的侍女进了平清王妃居住的院子。
见了人,程娇上前去施礼:“程六娘拜见王妃。”
百里鸢眸光流转,轻笑了一声,指了指窗外,与平清王妃道:“姑母,你看那只麻雀,是不是一向想往上飞。”
但是一世人想得美,可当她们一同前去的时候,除了程娇与两个侍女,其她的都被拦在院子内里,进不去。
平清王妃不喜好谢琅,也不喜好谢琅这个未婚妻,但她也不想与谢琅结下甚么死仇,将来惹出甚么事端。
不惹她,她都懒得理睬她好不好?
“我本日眼神有些不好,指不定看漏了您嗳,如果不在,六娘只好他日再来拜见了。”
这程六娘是真不懂事还是假不懂事,到底会不会说话了?
此时,窗外恰好有一只雀鸟往树上飞,那雀鸟不知如何的,飞到一半的时候,俄然摔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人家都说了不谨慎,现在还情愿赔罪,她难不成还能在这件事上持续胶葛?
甚么话都让她给说了,她还能说甚么吗?
“哦,本来只是请我过来站站啊。”程娇恍然大悟,又想起说错话了普通,谨慎地捂嘴,“是我说错了,王妃是请我过来坐坐,是坐坐。”
追着谢三郎跑了这么久,摔了多少次跟头了,还嘲笑人家小麻雀飞不上枝头!
“原是阿鸢也有错。”平清王妃神采沉沉,却道,“既如此,阿鸢也向六娘道个歉吧。”
“那是天然。”程娇连连应下,然后又道,“不过百里娘子的手,下回也要谨慎些,别俄然又不听使唤,想扇在我三姐脸上,想教教我三姐端方。”
平清王妃:“......”
平清王妃问她:“传闻你方才与阿鸢闹了一些冲突?”
“飞不上枝头就不要飞了。”百里鸢声音透着淡淡的冷然和调侃,“谨慎摔得粉身碎骨。”
不过程娇懒得理睬她,也不想留在这里听她们冷嘲热讽。
如果胶葛,那岂不是她不敞亮了?
等侍女搬来了一张椅子,平清王妃松了口气,让她从速坐下:“快坐下吧。”
您如果不该,我可真的走了啊!
因为首阳长公主的存在,人家活的好好的还手握重兵,平清王妃在谢琅面前都不敢以母亲之名经验谢琅。
她这么大坐在这里,还能看漏了?
“统统都是我的不是,我本来便说了,愿自罚三杯向百里娘子赔罪,可惜百里娘子刚才受了惊,没有去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