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戎冷哼了一声,“他现在才活力,我已经气了半月了。乳母我爹八成还没和你说吧,我们从九宫山回京的路上,拐道御龙山玩耍时,老爷子在山下的泰安城结识了一名姓柳的员外,他们俩志趣相投,竟然在酒后订下了后代亲。我将来的媳妇当然要先过得了乳母的眼,才气入我白家的门。可我爹竟然说甚么男人汉大丈夫,一诺令媛,说等那半人高的小丫头成年后,就让我迎娶进门。乳母你说说看,我爹是不是霸道了。”

辰阳长公主久没见他,一见之下喜极而泣,早健忘这半日的惶恐失措、忧愁气恼,她握着义子的手,饱含密意的说,“黑了,仿佛又高了。你这孩子真让乳母操碎了心,我真悔怨承诺你去九宫山玩耍,本来你性子就野,跑了这一圈返来,更是脱了缰了。我方才有些昏了头,竟然让报了京兆府。”

见太阳西斜,辰阳长公主已经从大怒变成了焦炙,她换上全套的公主服饰,取出皇弟亲赐的随时可进宫的九龙玉佩,筹办去宫中乞助。就在这时白戎容光抖擞的进了公主府,他轻车熟路的到了公主的卧房。

他听世人七嘴八舌把这女人说的如此不幸,一时激起了义愤,眼眉一挑,扒开人群挤了出来。

白戎对劲洋洋的把伏妖袋背在肩上,袋中已经缩成原身的香香,扭着小身材,冒死的挣扎。他拍了拍袋子,戏言道,“你不要乱动,不然我可要扒了你的狐狸皮为我乳母做一顶标致的帽子了。”

白戎领回香香的那天,辰阳长公主在公主府筹办了整整一桌他爱吃的菜肴,可他却整整晚了两个时候才到。要让香香乖乖的昂首称臣,一番争斗是少不了的,俩人在都城中捉迷藏般的斗了半日法,最后香香终究被他收在了伏妖袋中。

辰阳长公主听完白戎这个小陈述,脸上青红不定,她拧着眉,板着脸冷冷的说道,“虽说你不是我亲生的,但也是顶着我辰阳长公主义子的名号,算是半个皇亲国戚,你爹这么等闲的给你订下婚事,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固然香香冒充拭泪,一拂袖收回了狐尾,可白戎用木人决计的练习过眼力和听力,只一刹时就将她的小行动看个明显白白。

见乳母肝火冲冲的去了前厅,白戎贼笑着自语道,“这招移花接木还真是管用,爹啊爹,乳母这场火转发到你的身上,我落个耳根清净。你可不要怪我心狠啊,谁让你没颠末我同意,就给我订下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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