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杜少,这位先生姓茅,叫他阿茅就成!缅甸国籍,流着中国人的血!”司机大哥眨眨眼,把人举荐给他们:“翡翠他但是里手,比我高上好几个段位呢!”
摊主意他穿着讲究,气度不凡,拇指上还带着上好的血玉扳指,立即热络地起家先容:“老板好目光啊!您拿的这只叫霸王貔貅,是我们云南独占的雕镂法,你看它头和身子成直角,头横身子正,头横叫‘人无横财不富’,招偏财,身恰是‘江山永固’,招帝王正财。霸道霸道全占了,保您腰缠万贯!”摊主说着,拿出强光手电给他顾问子:“并且你看这底料也是好料,看这透明度,这水头……”
“老坑,冰糯种,满绿。”阿茅指了指货色,裂开嘴笑起来。以现在的行市,这类品格的手镯,如果是真品,起码上百万。
“不是。”杜子聿眼睛微微眯起来,拿着强光手电打在貔貅上,本来是玄色的处所透过光鲜现出茶青色,几小我都是一愣。
“诶!杜少你如果喜好墨翠,让阿茅多找几个我们挑!”司机大哥拉了拉杜子聿,对他私语:“这家新来的,不知根知底,不好做买卖的。”
所谓货头,就是这一批货里品格最高的,来晚要被人挑走的。杜子聿跟着人流细细打量着摊位上的货色,多是手镯、安然扣、戒面这类工艺简朴的饰品,另有很多未经切割的毛料原石或者只切开一角的毛玉。阿茅把他们带到一个小铺位跟老板说了几句缅语,老板立即从包里取出一个纸包,内里满是一只只翠绿透亮的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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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比了个五,李戊挑起眉,取出强光手电,去照翡翠里的杂质。杜子聿扫了一眼中间摊位,摊主是中国人,可贵摆了几件雕镂的吊坠,杜子聿顺手捡起一只白底飘绿的貔貅吊坠来看。
提及他们杜家,实在算不上文玩世家,家里是做收支口买卖的,从爷爷那辈发际到现在,父亲领受爷爷的买卖,一向做得风生水起,吃穿不愁。
天还没亮就出门,比及拿了货回到车上,竟然已经是中午了。
“我这个代价已经很客气了。”杜子聿冷眼打量着摊主:“别把本地人全当冤大头,你这块料值多少本身内心清楚,我给的高是出于对雕镂徒弟的尊敬,的确是妙技术!”杜子聿说着,嘴角忽而勾起来:“但要真论技术,本地藏龙卧虎的玉雕师多得是,你这个不算上等。只是我喜好,恋人眼里出西施罢了。”说罢,他看向李戊:“姐夫,你挑的如何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