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呢,她虽没结过婚生过子,这日子过的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桂长生微微点头,放下锄头又挑着木桶去河道里边挑了一担水过来,先将菜地一片浇|湿|润了,再用小木棍连土带根的挖出来。“管它白瞎不白瞎呢,总得尝尝不是。”
种完菜地后,也就一日浇水的事儿了。
忙活着的空挡,桂长生忍不住想,如果明白菜收成好,到时候又忙活起来,做了腌菜泡菜来卖。
桂长生带着三郎他们去下地,恰好赶上墩子娘也下地去,遇着了,倒是墩子娘率先打了号召。“桂长生,你地里的大菜咋都种成一片了,这般咋有收成。”
村里人现下对桂长生也没了往回的神采,虽另有那些嘴碎的妇人,但也不能堵了人家的嘴去。
见着胖婶这高欢畅兴的,桂长生一笑。“婶子,啥事儿把你给欢畅成这般模样。”
屋里仨小的衣裳也都在这几日做好了,剩下的便是杨氏的,桂长生也没了工夫,得将明白菜种了才行。
地里忙活完了,桂长生一家子也都没了事儿,便上山去砍柴,筹办将过冬的柴也都先备幸亏院子里边。
明白菜施了头肥,长的也是快,桂长生屋里的锄头也没来得及上锄把去打磨打磨,还是去胖婶屋里借了锄头来。
连着几日的下来,桂长生的针线也是更加的谙练了,都是些缝边挑线罢了,又不是往上边绣些精美的玩意,又有胖婶时不时往这边来搭把手,更是快的很。
桂长生和杨氏常日里也没说太多话儿,这会两人坐在屋里,她忙活她的,杨氏坐着便是坐着,也不生了心机打搅桂长生,免得她一会闪了神又扎了手。
见着桂长生不听劝,墩子娘也不再说道啥,挑了木桶去河道打水过来浇水。
如果屋子不烧,那些物什都有着,天然费不了这银钱,本来筹算筹算下来开了年还不足钱,现下是不成了,留一分子纳粮钱,又留一分子过年买年货,另有屋里几小我的棉袄衣裳,再者,做腌菜泡菜买盐买缸子啥的都得要钱。
钱是经不住花,恨不得一个子儿掰成两个花才是。
听着这暖心话儿,桂长生反应过来,抬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幸亏杨氏瞧不见,平复了一会,答话道。“唉,没悠着就扎上了。”说完,拉了拉手里的布料,捏着针线一来一回的忙活着。
“可不是欢畅呢,方才媒婆才从俺屋里走,先前俺不是深思给俺大山说个女人,这不,一探听给成了,等大山一返来,俺就让他备好物什,赶明儿给下聘去。”大山都双十的年事了,如果搁别人屋里早都有了娃儿,就是瞧着屋里那会子还是老屋,想着便修了屋子另娶媳妇进门,可一来二回的就给担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