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永生硬是想要将银钱给了妇人,可妇人倒是没半点要收了她银钱的意义,道。“妹儿,俺帮衬你,可不是要收了你银钱,瞧着你带俩娃儿,日子该是不好过,俺就是闲着没啥事儿才这般,又不是回回都帮衬呢!”
“五郎上山去了,你们还没吃罢,锅里留了吃食你们吃上,响食俺和五郎吃过了。”
这会村里一道来的大伙几近都过来了,桂长生让三郎和四妮上了板车,自个挨着边上坐着。
四妮瞧了瞧桂长生,又瞧了瞧三郎,还是摇了点头。
“娘,五郎呢,咋没瞧着在屋里呢?”桂长生和三郎他们返来就没瞧见五郎在屋里。
“唉,娘,俺们返来了。”桂长生应了一声,将梁子面从木桶里拿出来搁放着,又紧着舀水洗了俩木桶,装了糊糊的木桶现下不洗,等隔了夜就会发馊。
憨子的确是浑厚的娃儿,听了二娃的话,将二娃的鞋拿上便上了河道。
实在不成的,她晚点上村长屋里去说道说道这事儿。
四妮听着三郎都说了这话,跟着摇了点头,桂长生见着他们这般,不由好笑道。“没啥的,又不是每回都这般,可贵一回。”说着,瞧向四妮道。“四妮呢,想吃啥?”
晓得三郎是为了省着银钱,他如果不开口,四妮也是不敢开口,即便桂长生想着给四妮买些啥零嘴,想了想,还是依了他们的意义,挑着担子去了镇子口。
野菜和河蚌都不费银钱,水也用不着多少,就是梁子面昨儿去买的五斤用了大半多。
三郎瞧着二娃将自个摸来的河蚌拿走,赶紧追了上去。“杨二娃,还俺的河蚌。”
桂长生领着三郎和四妮率先去了米粮铺,又卖了十斤梁子面,等买好后,想着四妮从将来过镇上,朝他们俩道。“三郎、四妮,你们俩如果瞧着有啥想吃的,嫂子给你们买。”
三郎瞧着是墩子的堂兄弟和他二哥,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没理睬他们俩。
等桂长生和四妮出门后,三郎从屋里拿了木盆去下了河道,不过是一两日的工夫,村里人都晓得河蚌的事儿,村庄里这片淤泥都被踩稠了,要想再寻着河蚌可得难说。
见着大嫂子应了下来,桂长生将银钱收好,道。“嫂子,俺还得赶着去买些物什归去,今儿就多谢了!”
“本来是在摸河蚌呢!”二娃一看三郎身后放的木盆,脚上的鞋一甩,踩着过了去,伸手便将木盆端着往河道上走。二娃是墩子的二哥哥,比三郎小两岁,倒是个儿长的比三郎还高些,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瞎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