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想起前番往东京回家,另有瓶儿在,本日却没了她,心中一阵哀思,走到前边瓶儿房中,与她灵床作揖,泪水不由地落了下来。
次夜,西门庆又径直来到弓足房中。弓足接住,为西门庆点了一盏浓浓艳艳芝麻、盐笋、栗丝、瓜仁、核桃仁夹春不老海青拿天鹅、桂花玫瑰泼卤、六安雀舌芽茶。西门庆刚呷一口,甘旨苦涩,满心欣喜。然后令春梅脱靴解带,打发在床。弓足在灯下摘去金饰,换了睡鞋,两个被翻红浪,枕倚彩鸳,并头交股而。春梅向桌上罩合银荷,双掩凤槅,归那边房中去了。西门庆将一只胳膊支弓足枕着,精赤条搂在怀中,如同软玉温香普通。弓足把先前等西门庆时嗑出的瓜子瓤儿用碟儿盛着,安在枕头边,将口儿噙着,舌尖密哺送下口中。又不停止下边捏弄他那话儿,翻开淫器包儿,把银托子带上。
西门庆忙问道:“你的房儿在于那边?”
西门庆这才说道:“我方才梦见她了。”
到初五日一早,这薛姑子请了八位女僧,来西门庆家在花圃卷棚内建立道场,各门上贴欢门吊子,讽诵《华严》、《金刚》经咒,礼拜血盆宝忏,洒花米,转念《三十五佛明经》。次日,王姑子便得知此事,同薛姑子好不吵了一次短长的,说她一小我吃独食,没和本身筹议。
这夜,西门庆喝了酒,睡下。屋外北风阵阵,冷月有光;屋里绫锦被褥,貂鼠、绣帐、火箱、泥金暖阁床。正沉甜睡去,俄然听得窗外有妇人语声甚低,即披衣下床,趿着鞋,悄悄开门视之,只见瓶儿雾鬓云鬟,淡妆丽雅,素白旧衫笼雪体,淡黄软袜衬弓鞋,轻移莲步,立于月下。西门庆从速挽入室内,二人相抱而哭。
西门庆听了更加欢乐,叫道:“乖乖儿,谁似你这般疼我!”因而真的溺在她口里。
弓足说道:“我做兽医二十年,猜不着驴肚里病!你不想她,问她怎的?”
“你必然有原因。我说给你听吧:上面穿两套各处金缎子衣服,底下是白绫袄、黄绸裙,贴身是紫绫小袄、白绢裙、大红缎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