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杯酒引来是非事(2)[第2页/共7页]

西门庆道:“不拣怎的,我都依你。端的有甚奇策?”

美人潘弓足此时背对武大,面向床里,总在几次地回味下午的事。“不知是哪家的官人?姓甚名谁,那边居住?他必然成心于我。如果对我无情义,叉竿打头怎不骂人,反而那样多礼?临去不是转头看我七八遍?得此知情晓意郎君,死也满足。唉!”弓足想着,叹着,泪珠滚落在枕上。耳旁不时传来武大雷鸣般的鼾声。弓足能睡着?

“武大?”西门庆先是一惊,“就是阿谁三寸丁、谷树皮?”

王婆道:“却不要忘了许我那十两银子!”

西门庆六神无主地在街上逛了一圈,走到自家生药铺,刚坐下,又站起来,走出门去,又回到王婆跑堂,坐在外间帘子下,眼睛只盯着武大师的门帘。

次日,武松办理行装,往东京去了。

“奴家一时失手,官人休怪。”弓足叉手深深一拜。

西门庆道:“这条计,乳母几时可行?”

王婆把手上的抹布丢了,一边给西门庆摆茶盅儿,一边说:“大官人不是装胡涂?他老公就是县衙门前卖熟食的。你猜猜看。”

西门庆也笑了。他从身边摸出一块银子,约有一两,递与王婆:“乳母,临时收了,做茶钱。”

王婆仍然不急不慢:“若大官人肯使钱时,老身有一条奇策,须教大官人和这雌儿会一面。只不知大官人肯依我么?”

“最好,放甜一些。”西门庆口里答道,眼睛未转动方位。

“呀,是乳母。这厢有礼。”西门庆双手作揖道。他还不时地回转头去,见那妇人还在门里站着,心中有些怪道这多事的卖茶婆子,若不是她轰雷似地喊这么一嗓子,我还能够饱饱地看上几眼,足足地说上几句。

弓足那里肯接,一手推开酒杯,跑下楼去,走到半中,发话道:“既是你聪明聪明,不晓得长嫂为母?从未听武大说过有个甚么小叔,那里走来的?是亲不是亲,便要做乔家公,自是老娘倒霉,偏撞着这很多鸟事!”说完,哭着下楼去了。

“哎哟。”西门庆跌足可惜,“真正一朵鲜花插在狗屎上!”

“哟,大官人一大早就来喝梅汤,不怕酸了胃?”

“哪要这很多?”王婆接过银子,忙放进兜里,“敢是大官人想尝个鲜?”

开首几天,弓足见到武痛骂不断口。武大忍声吞气,由她骂去。每日做五扇笼炊饼出去,下午回得家来,放下帘儿,关上大门。把个弓足关出火性出来,又是一顿好骂。武大仍然不睬会。弓足无可何如,更感觉度日如年,坐家如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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