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扶弓足到房中,脱去高低衣裳,着薄纩短襦,赤着身材,弓足只着红纱抹胸儿。两人并肩叠股而坐,重斟杯酌,复饮香醪。西门庆一手搂着她的粉项,一递一口和她吃酒,极尽温存之态。睨视弓足,已是云鬟斜,酥胸半露,娇眼乜斜,如同沉浸杨贵妃普通。弓足纤手不住只向西门庆腰下摸弄那话,继而蹲下身去吮咂,以畅其美。西门庆性起,上了床,坐在枕上,令弓足马爬在纱帐内,纵情耍玩。弓足把个西门庆弄得心欢意畅,再与交合。
弓足不肯:“我明日另寻一方好汗巾儿。这汗巾儿是你爹每天见着的,不好与你。”
弓足梳好头,向面盆内洗了手,穿上衣裳,唤春梅拿茶来与姐夫吃。见经济只是笑不作声,问道:“姐夫笑甚么?”
秋菊说道:“另有阿谁雪洞里没寻哩。”
东搜西寻,在一个纸包内公然翻出一只大红平底鞋儿来。春梅拿过来瞧,心中生疑:“娘的鞋如何到这来?”拿着鞋来见弓足。
“贼主子,不装憨儿!必定只在这屋里,你替我诚恳寻才是的。”
这小猴子躺在地上,昏死畴昔。来昭和一丈青两口儿闻知,跑来扶救,半日方醒过来。与孩子擦去鼻口的血,抱进房里渐渐细问,方知为拾鞋之事。
弓足下得楼来,把经济还来的鞋给秋菊看,到这时还明白不过来的秋菊瞪圆了眼睛,说道:“这但是怪了,如何跑出娘的三只鞋来了?”气得潘弓足教春梅把她拉倒地打了十下,打得秋菊抱股而哭。又骂了一阵,骂得秋菊忍气吞声。
春梅不肯去,弓足叮咛再押着去寻一遍。春梅无可何如,押着她到处寻觅,天然没有。秋菊慌了,被春梅打了两个耳光,要拉返来见弓足。
“饶了他?”弓足摇点头,“我饶了小主子,还能在这个家活下去?”
秋菊流着泪,哀哀哭着,跪在院子里。春梅捡了块大石头顶在她头上。
经济赶紧说道:“你这就要弄杀我了。打他不要紧,定赖在我身上,说我说的,白叟家,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千万休要说罢了!”
弓足说道:“我只一双红睡鞋,却被那小主子拾了一只,弄油了我的,那里再讨第二双来?”
“你的东西怎会到我手里?”
春梅故作撒娇道:“罢么,你们这般支令人,怎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