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惠莲亡金莲初捷(2)[第3页/共5页]

“你说无妨。”

一丈青正扶着她坐在地下。她只顾哽咽,哭不出声来。仆人贲四娘子也来帮着搀扶、安慰。月娘叫着她,她口吐涎痰不承诺,月娘说道:“本来是个傻孩子。有话只顾说,如何寻这条路起来?”又问一丈青:“灌了些姜汤与她吃不?”当传闻已经灌了,点点头,令玉箫扶着她,本身蹲下身子,亲热地叫道:“惠莲孩儿,你有甚么苦衷,叫了出来,无妨事。”问了半日,惠莲哽咽一阵,放大声,双手拍掌哭了起来。月娘说道:“这才好了。”叮咛玉箫和一丈青扶她上床,她执意不肯。月娘世人又劝了一会,回后边去了,留下贲四娘子同玉箫相伴惠莲在房里。

谁也不出声,一会儿,画童跪下说道:“小的不敢说。”

雪娥并不非常信赖弓足的话,不过,这几句却使雪娥愤满心中。

西门庆笑道:“孩儿,不关你事。那厮坏了事,难以打发你,你放心,我自有体例。”叮咛玉箫:“你和贲四娘子相伴她一夜儿,我使小厮送酒来你们吃。”说完,往外去了。

惠莲不快不慢地反嘴说道:“我是主子淫妇,你是主子小妇!我养汉养主子,强如你养主子!你倒背后里偷我的男人,还来自家掀腾。”

弓足对钺安说:“你往前头干你的谋生去,不要理他,他再打你,有我哩。”

晚夕是玉箫伴惠莲一块睡。玉箫劝道:“宋大姐,你是个聪明人,趁早这么一个妙龄之时,一朵花初开,主子爱你,也是缘当相投。你现在比上不敷,比下不足。守着主子,强如守着主子。他去已是去了,你如此烦恼不打紧,一时哭得有好歹,却不亏负了你的性命?常言道:做一日和尚撞一日钟。今后贞节也轮不到你头上。”

惠莲一声儿不答话,待月娘去后,倒插了门,抽泣不止。哭到掌灯时分,趁世人都忙着堂客吃酒不重视时,寻了两条脚带,拴在门楹上,照前次的样,自缢吊颈。没人发觉,三魂七魄全归了阴曹地府,亡年二十五岁。

一日,惠莲闻听风言风语,说是来旺儿被押出来在门首讨衣服钱物,不知怎的又被押走了。惠莲几次问众小厮丫环,大师又不说。正瞥见另一个小厮钺安跟着西门庆的马来家,叫住探听:“你旺哥在监中好么?几时得出来?”

弓足听了原委,说道:“怪道囚根子唬得鬼也似的。我说甚么了不得的事,这般惊天动地,本来还是为了那主子淫妇。”又对钺安说道:“你在我这屋里,不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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