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惠莲得宠骨自轻(1)[第2页/共7页]

玉箫承诺了,今后边去了。

惠莲正在后边和玉箫在石台基上坐着嗑瓜子儿。来兴把买来的酒和猪头送到厨下,便来叫惠莲,把弓足和玉楼的话说了。

“都在六娘房里吃酒哩。”

“烧不烧随你,交与你了,我有事去。”来兴儿说完,扬长而去。

次日凌晨,惠莲不敢迷恋欢床,先起来,穿上衣裳,蓬着头走出来。见角门没插,吃了一惊,又摇门,摇了几摇,不得开。回过甚去奉告西门庆,西门庆隔壁叫迎春来开了。这才见门被簪销着,见是弓足的簪子,就知晚夕她来过了。惠莲心中有鬼,不得安宁,回到本身房里,梳了头,先去月娘房里打了卯儿,然厥后到弓足房里。

“那你本日不出去,晚夕咱在后边好生耍耍。”

西门庆无可何如:“罢,罢,我和她往山子洞儿那边过一夜,你叮咛丫头拿铺盖,生些火儿,不然,这一冷如何当。”

玉楼想了想道:“她去问不成,等我亲身去问。”

“你爹来家好久了?”月娘又问道。

月娘听了,说道:“你爹若吃酒,房中放桌儿,有现成菜儿打发他吃。”

过了多时,惠莲问西门庆:“你家第五的秋胡戏,你娶她来多少时了?是女招的,是后婚儿来?”

这时,家人来旺的儿子小铁棍儿,一个十来岁的小孩,笑嘻嘻地跑来向经济要炮仗放。经济从速与了他两个,支得他去外边耍去了,便和弓足打牙犯嘴,嘲戏地说道:“你白叟家见我身上薄弱,肯赏我一件衣裳儿穿穿不?”

“后边人多,不如还在五娘那边最好。”

惠莲说道:“娘的睡鞋裹脚,我来清算。”

弓足看了她一眼:“存下一份儿,送在她屋里,也是普通。”

月娘说道:“你在后边吃酒罢了,女妇男人汉,来这做甚么?”

西门庆没言语,不知在干啥。

惠莲瞅了一眼,往前边去了。

“爹使我来。”

惠莲一听,正说着昨晚夕洞子里的话哩,赶紧向前双膝跪下,说道:“娘是小的一个主儿,娘不高抬贵手,小的一时儿也立脚不住。当初不是娘宽恩,小的也不肯依随爹。就是后边大娘,不过只是个纲领儿。小的还是娘汲引多,莫不敢在娘面前欺心?随娘查访,小的但有一字欺心,到明日不逢好死,一个毛孔里生一个疔疮。”

“金华酒。”

惠莲笑了:“五娘如何就知我会烧猪头?”说着,起家走到大厨灶里,舀了一锅水,把那猪头剃刷洁净,只用一根长柴安在灶内,用一大碗油酱,并茴香大料拌得伏贴,高低锡古子扣定,哪消一个时候,把个猪头烧得皮脱肉化,香喷喷五味俱全,取大冰盘盛了,连姜蒜碟儿,教小厮儿用方盒拿到前边瓶儿房里,又翻开金华酒坛,筛酒来。玉楼先拣上划一的留下一大盘子并一壶金华酒,使丫环送到月娘房里。然后三人坐定,围着桌儿,斟酒共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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