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我,我不冷,你好好披着就是。”
齐昱一转头瞧见这副模样儿,只感觉耳朵根子滚烫,随即又拧了眉头:“不喝药如何行?”
齐昱仿佛没闻声许安安的话普通,已然坐正,盛满了一勺递到许安安嘴边:“别动,快喝。”
嗯,仿佛确是没有本身常日里一口闷下肚再抹把嘴那样来的苦。
齐昱手一偏,许安安接了个空。
又是一阵沉默。
齐昱终究忍不住站起家,将许安安身上的另一件披风搭在她头上,眼瞧那披风往下滑,又顺手用披风上的带子在她脖子系了个结。后退半步看此时许安安重新到脚只暴露一双眼睛眨巴着盯着他看,这方对劲的点了点头。
“还小不测呢?那女人您今后可收了神通吧,没的气还没出,自个儿就没气儿了,让奴婢如何跟老爷交代。”硕硕一口一个死了活了的原是为恐吓许安安,最后还不忘带上老爷子,不成想一转头就瞥见许安安已然闭着眼睛倚在澡桶边儿上睡着了,可见当真是累到了劲儿,一时满肚子的牢骚也没地儿说去,只能咬牙一句:“要不说您心大呢……”
“你如何总乱动不循分,好好裹着。”
许安安看得清楚,私内心想要把本身身上另一件披风递畴昔,却被齐昱喝止。
“我也没事儿,我……”
“罢了,那你好生捂着点儿,我喂你。”齐昱沉声,一手从身后拖了绣墩落座。
“您脸上有水。”许安安鼻子闷闷地提示。
因而在嘴里打个八个弯儿的不耐咽下肚,闭着眼睛双手举过甚顶:“感谢。”
“先睡再喝。”
许安安忍不住半睁了眼。
“嗯。”许安安强作平静地点了点头:“您……没事儿吧?”
许安安有硕硕服侍着泡了澡,身上寒气尽散,加上昔日里身材根柢并不差。一冷一热地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当下只感觉神清气爽。
“那就先闷着吧。”齐昱长舒了一口气:“总比受了风好好。没得留下病根子,今后要头疼的。”
“不可,先喝再睡。”齐昱正色,亦步亦趋跟着许安安走到床前。
“你披着。”
“我能有甚么事儿。”齐昱本身都没重视到搭在膝盖上的手不自发地颤抖。
齐昱回身将温在水盏里的药端了起来,用帕子托底:“还热着,来喝药吧。”
“我本身……”
许安安冲硕硕使了个眼色,硕硕刚要掏帕子畴昔,只见齐昱看了一眼本身湿透的衣裳,顺手就着她披风的一角胡乱抹了把脸。
“喝。”
许安安未曾想到齐昱等在这里,一时回过甚愣了愣,困意醒了小半:“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