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陛下看完他呈上的则子后,一向没有说话。

李贤忍不住瞪着坐在世人之前的郝处俊,口气前所未有的阴沉:“郝公到底是从那里听到这些无稽之谈的?!”

太子还不到十六岁呢,他如何放心把他丢给那群心机诡谲的老狐狸们!

李治靠坐在胡床上,此时的他只感觉头疼得短长。

大殿上顿时一片乌黑,让人感到一阵瘆人的冰冷……

可现在不可了!

奉养的内侍们仓猝去取了烛火来重新点亮宫灯……

就因为阿爹偏疼她?

说罢,少年就冷着脸拂袖而去。

“天后奉养朕多年,从无不对,朕爱之敬之,卿等竟进言废后,是何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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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是废后!

还是有恃无恐?

此举可大大刺激了一干世家老头子的心脏了

说到忠于李唐,这两位可算是铁杆帝党了,但是连他们都没有发言,一个小小的西台侍郎就敢上蹿下跳联络重臣,到底是仪仗了甚么?!

阿娘有甚么错?!

但是,他又能如何做呢?

他如何也想不到,阿谁宿世因为向他阿爹进言废后而被弄得正法抄家的上官仪,这一世竟然还会跳出来。

李治曾经也如他爹一样,以为他能够完整清除世家对皇权的影响,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他已经明白这是一件不成能完成的任务——就如阿武所说的那样,轨制决定阶层,世家这类东西是没体例简朴毁灭的,只能渐渐分化它……

起码,一向称病闭门谢客的李绩老爷子以及比来上书乞骸骨的许敬宗那边就没有任何动静。

郝处俊说得一脸义愤,一干老臣也都面露愤激之色,可太子李贤倒是一脸无动于衷,听完郝处俊的话,他只是冷冷地吐了四个字:“那又如何?!”

自取其辱呢?

李小九陛下冷酷的口气,让跪在殿中的几人都是一愣。

这个叫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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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打头的西台侍郎上官仪。

“昔日魏文帝崩逝,尚未曾令皇后摄政,天皇您尚在,何故生退位之心,如此,百年以后当如何面对高祖、太宗?!”

自从科举取士以来,朝堂上的官员莫不是进士出身的,即便不是科考出来的,那也是在处所基层干过量年的循吏,以天子诏命退隐的官吏几近绝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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