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在的时候,我每日看她的神采度日,家里的姬妾也跟着不把我放在眼里,现在,她终究要走了,我也总算熬出了头,可就没人能拦住那私生子进门了。”说话间,李夫人有些泪珠滑落:“不怕你笑话,这实在不是甚么光彩的事。”
“看来,此次我也拦不住了。”李夫人黯然神伤,蝉玉折了路边一枝梅花:“拦是拦不住了,可他进门,对夫人您也没甚么坏处不是吗。”李夫人点点头,那孩子没甚么出息,进不出去实在倒也不打紧,可那贱人会跟着出去,就好事了:“母子情深,就算那孩子临时搁置,今后他执掌李府,难保不接那贱人进门。”
蝉玉又拉着她走,也许走起来,氛围会好一些:“夫人不说,也瞒不住我的。”李夫人直到蝉玉已经一清二楚:“你另有不晓得的呢,他真的不是老爷的亲子,那贱人拼了命的想要进李家的大门。”可这些话,李夫人没法说出口,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赖,顶多说她妒忌到了顶点,容不下人。蝉玉微微的笑:“他是不是亲子,都不首要,首要的是,大人以为他是,那他就是了。”
不一会儿就有两个女人身披头蓬顺着巷子上了山,蝉玉站好行了个礼:“施家的姐姐们好。”那两个女人相互一愣,从速把蝉玉扶起来:“你如何晓得我们是施家的人。”蝉玉不敢怠慢:“烛映合欢被,帷飘苏合香。两位姐姐身上的药香,幽远醉人,又如何会不是施家的人呢。”那两个女子笑了笑:“朱郎之名公然名不虚传,巾帼不让须眉,好样的。”因而把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本来是郭子臣去了南宫,求了药,又说了镇州之事,特让她们来助一臂之力。听了这些,蝉玉又鞠了一躬:“如此,蝉玉多谢姐姐们的帮持。”那两个女子不美意义起来:“哎,是你帮我们救削发主才对。”
千朔路上买了些梅花糕给蝉玉吃,蝉玉明显是个吃货,现在却没了胃口。两小我回到屋里,千朔又往她跟前递了递:“镇州最好吃的梅花糕,放久了可就没味道了。”蝉玉咽了口吐沫,毕竟还是拿起一块来吃:“实在我就是搞不懂,阿谁商菟,到底想要做甚么,我防了这个,防阿谁,现在半路又杀出来这么一个,我的头都快炸了。”千朔看着她吃的满嘴气呼呼的模样,笑了:“头疼就多吃点,归根溯源,还不是你偏要把这事管到底么?”另有半句没有说出口,只得在内心默念,可我偏就赏识你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