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王殿下,我家!我家原有水田十七亩,现在就剩下三亩地,连百口长幼的肚子都填不饱……”
春日秦淮河的水何其凶悍,西北王为了击退叛军炸毁了秦淮河堤坝,即便堤坝被立即堵住,奔腾湍急的河水也涌进了四周几个城池。
林之绪抚了抚陆诤的肩膀,笑容转眼轻容温暖,仿佛那些吓死人的话他从未说过。
陆诤已然震惊的说不出话了。
林之绪淡定坐在八仙椅上,眼眸盯着上面叫苦连天的百姓,淡声道:“陆大人,昨日的帐本你都看了吗?”
陆诤脚根软了下,本是平坦的青石板路,却有一种置身万丈绝壁边上的感受。
柳女人怔愣一瞬,点头说:“是,我想好了,我们结婚两年不到,他就能另娶别人,王家尚且没起家,就如许,我不想半辈子都困在他们家。”
谢昭其人仿佛明镜,开阔磊落得叫人自惭形秽。
“殿下,不成……此事还没叨教朝廷……”
姜黎瞅着她无缺地站在自个跟前,一向悬着的心弦松了松,“我不来,如何晓得你过的不好?”
还没来得及拍门,木门从内翻开,一簸箕水哗地泼了出来。
“三十万亩……”陆诤此时比方才还要震惊。
几近是见到姜黎的第一眼,她就红了眼眶,“姜、姜姐姐……你如何返来?”
林之绪道:“这是本王任金陵知府期间,汇集的楚王谢安未谋反之前,所兼并并吞地盘的账册,一共良田是三十余万亩,不止金陵周边,其兼并地盘范围浏览江南各地。”
“是三十万亩,几近将近顶上两个县的耕地,如此国之大害蛀虫,现在落如此了局,他可半点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