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板点头又点头：“孟氏绣法不让别传，全给搬到书上恐怕会吃官司！”
杜若只得耐着性子道：“我婆婆也经常骂我，我就权当听不见，相公也总冷酷我瞧我不起，家里花消也是我辛苦做工赚来的，出了家门，外头都是看我笑话的，你瞧，我也不比你好到那里去。”
老板拍了拍脑袋，点头道：“这个我倒是真没想过，市道上此种类别的书未几，也鲜有人编辑如许的册本。绣活儿都是娘教女儿，一代传一代，媳妇儿婆子一个屋做针线活儿，看看学学就会了，哪用得着专门对着书学？”
杜若内心立即跳出几个字儿：一对儿璧人！
“那该当是苏明扬来送啊，怎地叫苏女人你来？”杜二成边吃边问道，不过他又顿时笑着道：“苏女人亲身来送这枣子就更甜了！”
老板背动手走了一圈，眼睛一亮，点头道：“你说的对！”
宋居安身姿如矗立翠竹，面色非常温和，笑着和苏慧娘点头说话。
说道这里，书斋老板忍不住笑了起来，感觉这是个乐子。
“看你每日笑盈盈的，必定对你非常心疼。”冯宁感喟道。
“纵横书斋离云水绣庄不远，老板没想过购入一些如许的书卖么？比方说教人刺绣，教人裁剪刻画。”杜若问道。
“合何为么？”他迷惑，再次打量面前的年青妇人。
“我么？我……”不该说的话，她不能等闲说与人听，只好打草率眼：“上半年家里穷的连口饭都吃不上，现在好歹不会饿了肚子。我临时也没别的体例，就先踏结结实干活，攒些银子，将来做个小买卖也说不定。”
杜若走到他们面前，笑着道：“慧娘来了？如何不进家去？”
她摸了摸下巴，想起了蔡氏与王婆子说的那些话：如果没有杜如兰，想必慧娘已经嫁给宋居安为妻了！孩子都有了！俩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真是可惜了！
“如许说来，你过的也不好。”她神采黯然。
不过在她分开绣庄之前又被明瑟拦住，并塞给她一封信。
“如何个合作法儿？”老板问。
杜若从书架后走出来，笑道：“我是云水绣庄做事的绣娘，正有编辑此类书册的筹算。这条街上的几家书铺我看过一遍，感觉纵横书斋册本类目齐备，铺子大，老板您看着也浑厚良善，便有了与您合作的筹算。”
杜若笑了笑，假装偶然的问道：“叨教有没有刺绣纹样，金饰图典之类的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