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你拿甚么跟人家小女人比,你没见着,那临江茗,那合座红,哪一样不是她在操心,你,别说你,就是河包县里的大老板,敢跟她比的人也没有两个。”邱柱子越说越火起,这女人的心,海底针,说变就变。
“唉,四丫头那坐不住的性子,我有点担忧不好谈!”月娘一听起女儿,大脚不说,性子也不温婉,整天风风火火的,就是一个野丫头。
“定了,这么快?哪儿的,干甚么的?”杨大年明显很吃惊。
“这个家能有明天,还不满是四丫头的功绩,这丫头,可惜了,是个女儿身,如果个儿子,我杨家家业畅旺指日可待!”杨大年毫不惭愧,只是深深的遗憾!
“硬斗硬,也不大好!”
“呵呵,这主张有点毒!”
“照我说,就是直接出面干与,我们李家人多,还怕他杨家不成!”
卧榻之侧岂容别人鼾睡,李家寨子,如何能冒出杨家大屋子,这岂不是乱套了吗。即使那地不姓李,但,也不能让杨家占先修了。
“对了,杨家修房,觉得那是无主的阵势,不如,就去县里告发吧,并且,等他开挖地基的时候才去,到时候,费了人力物力倒是空欢乐一场!”
没比及里正发话,世人又起哄,一人一个主张一人一个说法。
“咦,明天大哥没来帮手抬石头呢?”中午时分,杨大年回家用饭,后知后觉的想起,明天抬石头人中少了杨大富的身影。
“谈笑呢,哪能当真。这嫁奁就是个意义罢了,都是给别人看的,我们家也是小户农家,哪来那么多讲究。”杨子千听了她的担忧,忙开解道。突又想起,这么山高路远的,走都得走一两天的路,新嫁娘脚不能沾地,坡坡坎坎的,抬轿也费事。抬人都难,挑抬嫁奁更是个难事。不如,就在县里结婚算了。
“不跟你说了!”邱柱子一个翻身,面朝墙壁,任由文氏唠叨,再不说一句话。
“我嫁女也快了,四丫头来岁就十四了,十五及笈,可不就是这两三年的事儿!”杨大年感慨,孩子长得快,就像地里的庄稼一样,一茬一茬,该婚嫁了,一个接一个,紧赶着就来了。垂成本年娶了,老二也该谈了,老三老四一年的,不就是快了吗?
邱娟倒没定见:“你们看如何好就如何办吧!”
“谁娶我家四丫头,是他祖上烧高香了,还敢嫌弃?我不嫌弃他就是好的了!”杨大年心中,女儿就是女神,完美无缺。想着本身的宝贝女儿就要被一个叫半子的陌生臭小子娶走,内心就憋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