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猛地昂首，目光灼灼的盯着韩万刯，“这能这么算吗？我当时但是挺着个大肚子的，肚子里怀的可不就是阿菊？那先生能算出梅子他们姐妹仨的生辰，为甚么就不能算出阿菊的？我问阿菊是不是那一年生，先生都不能给我一个准信，我这心从阿菊生下来就没结壮过。”
阿谁算命先生算的真准，齐氏这一辈子果然只要三个闺女。真正的韩菊早就不在了，这内里住的芯儿是她韩曼青。不过那先生算的又不准，她既然占了韩菊的这副身子，那她就是韩菊，她就是齐氏的亲生闺女。齐氏这一辈子还是有四个闺女。
韩万刯的表情也跟着沉重起来，“阿谁时候阿菊可不是还没出世么，先生说你有三个闺女，你当时可不就只要梅子、兰子、竹子三个闺女吗。”
韩梅、韩兰、韩竹三姐妹齐齐白了她一眼。
韩兰放下碗，盯着狼吞虎咽吃的正想的小东西，辩驳道：“那可不可，凭甚么你说了算呀？这家里爹娘最大，你最小，没你说话的份儿。再说，人家瘦的跟个麻杆似的，叫甚么胖墩呀，你较着的寒酸人家。”
“我能不信吗？你说这些年，我们阿菊一向大病小灾的就没断过。那年杜娟出水痘，竹子带着阿菊去看杜娟。他们都说竹子去了床边上看杜娟，阿菊就在院子里玩，底子就没靠前，你说返来竹子好好的，阿菊当晚就建议了热，躺在床上大半个月才好。那年夏季他，她说脚疼，如何个疼法又说不清，大半夜的不好出去，她在床上疼的一宿的哭，去看大夫也看不出来是甚么弊端，拖沓了八九天俄然好了。你再说上一回，好好的被个耗子给咬了就差点儿背过气儿去，你说这还让我如何不信？”齐氏说着低声抽泣起来。
韩兰、韩竹说甚么也不接，“爹，我也吃饱了。这不另有窝窝嘛，我吃了一个窝窝了。”
韩万刯伸过手来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我感觉那先生算的也不准，他不还说我们村庄倒霉大，人都得走背运，我看这不也挺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