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芩拿着锅铲,“你肯定?”大房的放肆多是这个老婆子惯的,暗里偏疼,明面上也不公。
“是啊!要赡养她们二房的几口儿吃白饭的,还要给她们割肉吃!有这半碗就不错了,还想咋!?”裴文丽哼哼。
裴芩站在一边双手抱胸,“我今儿个这表情不好,怕是得个十天半天缓不过来了,今后就不上山了,在家里养着!三丫明儿个给我按按肩膀,趴在山上等了大半天,又跑那么远路,快累趴了!”吃!老娘不弄返来,你们吃屁!
“恰好够吃了!”拎着两只竹鼠,裴芩捆健壮,扔在地上,把挖的冬笋找处所藏起来,拎着竹鼠先打半死,再砍上几菜刀,下山回家。
方氏等的焦心,见三人返来,裴文东先跑着迎上来,“长姐!”一看麻袋里有东西,顿时笑起来。
裴芩想了下,“抓!抓了回家本身吃!”
“拿过来!死丫头!”朱氏一把夺过锅铲。
四丫把葱蒜都剥好,芫荽也摘好,洗好。
裴文博坐在一旁焦急的怒喊,“扒完了!都扒走完了,没有了!”
朱氏抿着嘴,拉老长的脸看着裴芩忙活,不让她放多了油和调料。
两只竹鼠固然不大,却也都五斤多重,十来斤肉下锅,炒菜锅煮了半锅还多。
陈氏怒骂一声,上来把小儿子扶起来。
裴文博脸上就带了笑,奶奶必定会给他挑一碗好肉的!
方氏烧大锅,把后厨交给裴芩。
看着那大盆子里满满堆了一盆子的鲜红的肉,裴文丽哼了一声,“家里统共就割了一点肉,是你们不返来用饭,还给你们留了大半碗!”
裴文丽气的阴着小脸,回身走了。
朱氏从速夹了一块肉喂给裴文博哄他,这才算哄住了。
“不消!已经快死了,娘去烧锅水,要烫一下脱毛!”裴芩手脚利落的拿了菜刀,把半死挣扎的竹鼠杀了。
“哪呢?”裴芩问。
裴厚理一看,神采顿时生硬了下,有些难堪,“统共…统共也没割多少。你爷奶还是八月十五吃了一次肉。我这些日子才找到活儿,挣的也未几。”
裴文丽打着嗝,倒是想着裴芩兜里装的钱。刚才她踢二郎的板凳,她听到钱响了。看了眼裴芩,跑畴昔趴在陈氏耳边嘀咕。
看他怒恨的模样,裴芩端着碗一脚踢开他坐的凳子,“想想你们在吃谁弄来的东西,别端起碗用饭,放下碗骂娘!我们可没像一样过!”
“大丫!家里割了肉,给你们仨留了半碗,这个老鼠肉……还是别吃了!这会没事儿,可不代表过几天也没事儿啊!这老鼠都有病,更何况这么大的老鼠!”裴厚理还是担忧的劝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