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刻薄的,没见过这么刻薄的。
“爹,娘,我们走了,你们要好好保重身材,有啥事儿,必然要知会儿子。”唐二柱不再担搁,领着一家拜别房氏和老唐头。
“老婆子,这是不是做得过分了?”老唐头有些游移地问道。
这个家,终归是她说了算。
“让你们一家人在屋里闲逛,想将我老婆子气病是不?”房氏的话有些阴阳怪气,不过随即话锋一转道:“不过,也不是不成以筹议,就两文钱一晚吧,情愿住就交钱,不肯意住拉倒。”到这时,还不健忘从二房手里抠钱。
有远见啊,房氏为此得意得不可。
“清算好老屋后,先在院里整出块菜地,不足暇再去开荒,我们的日子啊,会越来越好。”景氏自顾自地说着今后的筹算,脸上尽是神驰和对将来的期盼,日子是越来越有奔头了啊。
这时候的分炊可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朴,都要经官府记实在案的,今后交税、徭役,可都是各算各的,名正言顺的两家人,除非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会被连累外,其他就是关上门各过各的日子。
唐二柱和景氏闻言哈哈大笑,愁闷也随之消逝很多。
家家有本难念得经,里正也未几话,利落地写好三份文书,查抄无误后,便表示当事人按指模。
“二柱,你爹娘胡涂,你做儿子的多让让,行不?”唐大伯语气有些悲悯。
这年代大多数人的心机是白叟即便做得再错,为人后代的也不能忘本,‘孝’字大为天,可不是说着玩玩的。
他还没打算好到底要如何改良一家人的糊口,但是不急,他还小,有的是时候渐渐来。
“行,都依你,有啥重活等我返来做。”唐二柱忙不迭地点头。
“老二,你们一家如何还没搬走,磨磨蹭蹭的,莫不是想赖着蹭吃蹭喝。”房氏一大早就守在院里等着天亮:“老迈,老三家的,还不快起来盯着,如果屋里少了根针或者线,你们就甭用饭了。”
“他娘,要不今儿我歇一天,等安设好后,再去上工?”唐二柱游移地说道,破家值令媛,清算清算,东西实在很多呢。
他暮年在镇上做伴计,比老唐头这个只晓得地里刨食的农夫,确切多懂很多事理,不然,没点根底,闺女也不成能成为大家恋慕的镇上人。
他所处的村庄叫土坡村,大抵有二三十户人家,一百多号人丁,除了东面通向村外,其他三面皆环山而绕。所谓背景吃山,靠水吃水,固然敢进深山打猎的人很少,但是偶尔在核心弄个小圈套,套只兔子打打牙祭还是能够的。很多婆娘更是结伴采些山货进城去兜售,换点私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