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绕着走都嫌慢,谁敢哦。”

“啥?”

“骗你干啥,我婆娘亲眼瞧见的,那另有假?县衙后院那是啥处所,是咱平头百姓能随随便便去的吗?”

“哈哈,唐哥,村里谁不晓得你的好分缘。”另一男人得了挖苦也不着脑,还凑上前去谨慎地阿谀两句:“说说呗,出了啥了不得的大事。”

“传闻了吗?”

“了不得,天大的了不得。”高个男人也不卖关子,翻开话匣就是一通,高亢的声音,映托得腮帮一阵不普通的潮红:“二柱子家起了,这回真翻身了。”

“哦,这话咋个说?”

“我婆娘去娘家走亲戚,猜猜瞧见甚么?嘿,打死你都想不到,那唐二柱竟然跟衙门的人都搭上干系了。”

“真的假的啊,也没传闻老唐家有啥人在衙门当差啊。”矮个男人挠挠后脑勺:“要有那干系,他们早干吗去了,何必窝在咱这土疙瘩地儿啊。”

两个大男人头挨着头,说得吐沫横飞的模样,真让人不敢恭维,可见八卦还真不是女人的专利。

“喝,你个熊包子,每天和婆娘窝炕上起甚么用?”稍高的中年男人用力的顿脚上的泥巴,试图让早显不出色彩的草鞋洁净些。

内里的纷繁扰扰跟唐文翰无关,此时的他正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呢,无他,一月一次的测验顿时要开端了,进书院的头一次会考,还真容不得他半点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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