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娘驯良的笑着摸了摸两孩子的头,柱子看着夏花笑道:“花姐姐,那天你救了我,我还没来得及到你家去,奶奶说要等小虾米晒干了再送到你家去伸谢哩。”

这两人一见夏花,立即趿了鞋欢畅的奔了上去,齐齐喊道:“花姐姐,大壮,大栓。”

苏九娘虽内心还存忧愁,听夏花这般笃定的口气也稍放下了心,只悄悄的瞧着夏花,慨叹祸福相依的事理,若不是花儿经历那一番存亡,也不会变了小我似的。

柱子长得方头大耳,一双眼特别显得大,只鬼精灵似的转了两转,捂着嘴儿笑道:“等你返来,我们一起去捞虾,我可下了好些网呢?”

“哦,我娘是金……金凤凰……”夏大壮喝彩一声,“那大壮就是金……金凤凰的儿子,那就是个小凤凰。”

“到净水镇上去买头牛。”

“哦,那大黄牛现在可不便宜呢?”

周焦氏道:“昨儿个我去镇上外甥家,听他说了一桩奇事,来喜他爹专爱好小母牛,租与别人养,等牛大了就取回家来,邻村狼牙岗有一个姓胡的人家恰好无牛种田,就三托四托寻到来喜家,讨了头母牛来养,议定三年供大交还,谁知养了两年半,母牛长大生了一头小牛,这姓胡的欢乐不已,倒忘了当初这牛是人家租给他的,到了三年……”

柱子和来弟张着嘴,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大梨子,特别是来弟,那口水将近滴到梨子上,只宝贝似的将梨子收在怀里舍不得啃,又道:“带回家和奶奶一起吃。”

大栓哈哈笑道:“那里男人当凤凰的,你当条小龙还差未几。”

午后,太阳终究从云层里风雅的暴露了整张大脸,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

“恰是。”周焦氏叹一声,又看了看正玩的高兴的来弟,悲悯道,“真是不幸了一对璧人,现在一个死,一个蹲了大牢。”

大栓恋慕道:“柱子,你还会下网?”

苏九娘忙唤了一声:“周大娘,再金贵的东西也没孩子金贵不是?”

现在花儿鬼门关走了一遭,反倒添了刚烈,而她这个做娘的还是如许无能,想想,只感觉对不起地府之下的华哥,不由的有些肉痛,又怕后代瞧见也跟着悲伤,只强忍了,脸上还是作出笑来。

“嗳,还是花丫头性子利落,再不像有些女人那样扭捏的不风雅。”周焦氏用慈蔼的目光看了夏花一眼,又问道,“花丫头,你这一大师子这是要去哪儿?”

苏九娘一惊:“阿谁来喜我见过,很诚恳的一个小伙子,怎好好的蹲大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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