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嗤笑一声:“爷爷还能想得起我爹?”

“哟!花丫头这嘴皮子可真短长,我有一句你就顶十句,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民气啦,我不过是提示你们要晓得贡献爹娘,免得让村里人晓得这吐沫腥子都能把你们淹死。”尤金枝的声音更加锋利,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斜靠在朱漆剥落的门板上。

常日里,她很瞧不上夏花一家子,也懒的理睬她们,归正她们穷的也只剩三间房,这三间房不消她出头,自有公婆和大嫂出头,她如何着也应当捞着一间,不想鸡飞蛋打,连个毛都没捞着。

夏仲文伸头朝夏花家堂屋望了望,夏大壮只柱子似的立在门口抄着扫帚不放手,夏仲文咳了一声道:“大壮,你不用饭要当门神啊,如何着?你还筹办将扫帚抡到你太爷爷头上来不成?”

“栓儿别怕,有姐姐在。”夏花摸了摸大栓的头,这孩子回回见到爷奶都跟避猫鼠似的,她将大栓抱回凳子上,径直走到门前淡声道,“爷爷只要不用心找茬,大壮的扫帚怎会抡到您头上?”

“哦!”苏九娘神思游走,仿佛浑身的力量被抽暇普通有力的挥挥手,“没事,外婆只是有话要跟你娘说。”

不过,她不急,归正她三个儿子都还小,最大的牛墩也只九岁,不急着娶媳妇用房,这三间房总有一天公婆会弄来,她只耐烦等着就行。

“二嫂真会寻由头,也罢,算我今儿白走这一遭。”尤金枝抽出腰间一块乌黑的方帕拭了拭额上的汗,想分开却又不甘心的探着脑袋,一双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夏花家小四方桌,又撇撇嘴道,“我倒要找爹娘年老迈嫂评评理去。”

“噗……”夏花听闻这话一阵恶寒,夏仲文又长叹一声,“花丫头,你自会晓得爷爷终归是为你好的。”

“外婆,怎……如何啦?”夏大壮问道。

苏九娘从速丢了碗,走到屋门口帮他吹了吹眼睛,又赔理道:“爹,这话如何说的,我家大壮可不敢。”

“好你个死……”夏仲文正要发怒,忽转了副态度,声音虽不善却平和很多,他半虚着眼瞧了夏花一眼,“咳”一声转口道,“爷爷怎会凭白无顾找你的茬?你爹但是我亲儿子,你是我亲孙女儿。”

“滚归去烧锅去!”夏仲文暴怒的狠瞪了尤金枝一眼,只吓得尤金枝连声说是,一溜烟就跑了个没影,进自家屋门时还差点摔了跟头跌在门槛上。

见夏花不说话,苏九娘又是个饭桶软杮子,她气益发高了几分,大声呼喊道:“都说二嫂是个孝敬的,就是这么个孝敬法?昨儿得了一篮子鸡蛋,我们一个没摸着也就罢了,天生的贫苦繁忙命,爹娘可就分歧,他二老但是苦了大半辈子才赡养了这一大师子,你们有好吃好喝的不说先贡献爹娘,反倒关起门来吃独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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