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岁农闲时,伉俪俩个窝在房间,何生鼓起教了张惜花认了几个字,多数是些简朴的字,除了家中人的姓名,另有一些常见草药的称呼,彼时,何生还赞过张惜花认字快,学习才气强。

朝廷近几年在服徭役的政策上,对老百姓已经很宽松,但是老百姓对徭役的发急早已经深切民气,现在独一的儿子犯事被抓去强迫服徭役,等刑期开释,也不晓得何年何月,人还划一不划一,让罗二狗与王氏如何不忧心?

先是罗二狗的闺女香园出产时落下了病,谁知一病不起在上月人就没了,然后,大儿子罗大成又被差役抓走了,说是犯了欺侮民妇的罪名,衙门说极刑可免了,人却要发配到边苦地儿服徭役,罗二狗与王氏到处求爷爷告奶奶,起初为了向上爬积年的银子使得没剩下多少了,遭受这事只得把家中十亩地步卖了,卖田的银子撒出去却没听个声响儿。

转眼已是入冬,在北风砭骨的气候下,何家又迎来了一桩丧事。朝晨便从杏花村递过来的动静,大姑子何元慧又诞下一子。远哥、东哥、加上新添的小子,何元慧膝下便有三子了,她本身有点绝望,本来是想要个知心小棉袄的,谁知又来了一个索债的。

张惜花问:“不知我们可不成以给阿生写信?”

何曾氏握着儿子的信,想到儿媳妇估计也非常想瞧,便递给了张惜花,张惜花接过后,紧紧捏在手里。

当今下西村再没有谁恋慕罗家的糊口了。大家见了他们伉俪就像躲瘟疫似的。

“那但是青砖大瓦房呢能不值钱?我是没去过他家串门,传闻连地板都是用青砖铺成的呢。”

“我传闻罗二狗要把剩下的那三亩良田也给卖了呢。另有啊……他私底下托了我大伯父探听,可有谁要买屋子的。”

纸上写着‘惜花……惜花……想你了’她的闺名反复写了几次,最后那一句较着下比较用力些。

张惜花身子愈发粗笨,接下来等闲不做重活了,屋外冷,就在堂屋里烧了火炉,用的是自家炭窖烧的炭,这炭耐烧、又没有一点的烟熏,坐在火炉边没一会儿就暖洋洋的,再有不到两月,肚子里的孩子就要出来,张惜花用心的给孩子做小衣裳,特地去镇上扯的棉布,布料非常绵软不会刺伤孩子柔滑的皮肤。

期间,村里有几个妇人抱着孩子上门找张惜花唠嗑,数九寒天大师都猫冬,除了在家里磨嘴皮子,也没多少活儿做,村里的妇人们便爱店主串半天、西家又串半天,时候一下子便打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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