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栓倒是饿极了,没再说话,只用心揭开盖子,一股香味冒出来,瞧见内里铺着一张张的鸡蛋卷饼,另有两个油炸的红薯饼,顿时胃口大开,二话不说捻起来咬入口里。

张惜花道:“娘,我前两天给小鱼儿割猪肝时,早问过了,张大叔家这两天赶着收稻子,没空杀猪呢。我们杀一只鸡固然够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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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然之间被婆婆夸了一句,张惜花也是措手不及,内心反倒有点羞怯了,她回身仓促清算起碗筷来。

何曾氏道:“都是亲家公、亲家母会教诲孩子。惜花你也好着呢,嫁了我们阿生,是阿生的福分,也是我们一大师子的福分。”

饭后,何元元帮着嫂子一块清算完碗筷,何曾氏就催小闺女去房中睡一觉,并让她比及下午太阳偏移,不如何酷热了再去地里帮手干活。毕竟是要待嫁的女人,端的晒成黑猴似的,出嫁也欠都雅。每天这个时候何曾氏都要束缚闺女的。

“趁着气候好,我们明天早点脱粒,趁早将谷子翻晒干,不然过得几天下雨了要糟糕。”在地里刨了一辈子食,何大栓也循着一些规律,凭着以往的经历,大抵摸清了老天爷啥时候会下雨。

没两刻钟,就清算安妥。

何曾氏临出门前,又叮咛张惜花道:“榆哥他娘,你把家里赖孵的母鸡挑一只肥的给杀了,中午时用来接待他大舅们。这气候闷热饭菜留不住,也不消特地留肉到明天,整只鸡今儿都给烧了吃。”

“哦,对了!也不晓得张屠户家今儿杀猪没?如果有的话,再割一斤肉家来罢。家里也没甚么菜接待榆哥他娘舅们,你去瞧瞧,猪蹄、猪肝、五花肉不拘有甚么,尽管买点荤菜家来。”何曾氏想了想,感觉光是杀只鸡,还不太够,又想去割点猪肉。

“你媳妇做的饼子倒是更加好吃了。”何大栓持续吃下两张,灌下一口水后,不得不赞了一声。

屋子里剩下何元元与张惜花、带了个小不点榆哥,洗刷完碗筷,张惜花让小姑子帮手带着榆哥昼寝,她去大灶大将熬煮好的猪食装出来,拌了米糠提着喂猪。

明天的任务只剩下脱粒了,争夺能在入夜前脱完。

张惜花笑道:“祈升懂事点儿,很小就晓得帮着家里干活了呢。祈源幼时身子不好,并不太让干活,但现在也听话呢。”

成年母鸡持续下几十天蛋后,遵守规律就要孵小鸡了,半月前何曾氏遴选了一只很会孵小鸡的老母鸡孵蛋,至于家里其他赖孵的母鸡就有好几只没得孵,不下蛋又占着窝,何曾氏这段时候没余暇,不然她非得把这几只母鸡抓起来,把它的头用冷水浸一浸,让它们早点复苏过来持续生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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