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惜花抽暇回道:“有鸡蛋饼呢,你自端来吃罢。”

一副看你奈我如何?看你如何办的失势神采,张惜花被监禁在丈夫的怀里,她固然看不见,也能从他的语气里感受出来,她的脸颊两侧情不自禁地悄悄飞起一抹绯红。

张惜花笑问:“跟姑姑又追着鸡群玩儿啦?”

何生略微对劲道:“动不了吧?”

何生不但没有松开,双手反而缠绕得更紧,很有点赖皮的味道,说:“家里没别人,就我们俩呢。”

何元元给本身倒了一杯水,大口喝下去后,大声道:“可不是呢,从村头追到村尾,还不肯让我抱,只能牵着他的手跑,也不晓得我们小鱼儿那里来的力量呢。”

张惜花听得只想笑,想回一句话时却感遭到怀中的榆哥很不循分,他扭来扭去,不断地用手拉扯她胸口的衣衿,小脑袋更是在她的胸前探来探去,明显晓得吃的就在面前,可就是寻不到。

不等张惜花说点甚么,何生的呼吸声垂垂粗重起来,身子也越来越生硬,再不复刚才的天然。

“挠到痒痒了呢。”张惜花忍不住笑着推开他,推不开便恼道:“快点放开我啦。”

张惜花回身时差点绊倒了他,榆哥昂首笑着咕噜噜的说话儿。

地里的大蒜正在抽薹,现在掐来吃也很甘旨了,过年时的腊肉家中另有很多,再弄点干辣椒一起炒,这道简朴的菜肴却非常得丈夫与公公的欢心。

张惜花忙的没空理睬他,榆哥感觉有点委曲,等何元元再给他喂鸡蛋饼时,榆哥用心偏过甚不吃,眼睁睁地盯着张惜花的背影。

灶房的门口立时探入一大一小两个脑袋,何元元牵着榆哥,榆哥瞥见自家娘亲,镇静地喊道:“呀!呀!”

“小好人,姑姑带着你追了半天的鸡群,可累坏了。不吃的话,下次姑姑不带你去玩儿了。”何元元威胁道。

榆哥伸开手要抱抱,他饿了,何元元捻了点鸡蛋饼往他嘴里递,榆哥吃进嘴里,立时冲着张惜花喊:“羊……”

张惜花见推不开他,丈夫偶尔会暴露顽童的一面,实在让人无可何如,她只好向他挠畴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榆哥鼓着腮帮子,耐烦实足的持续拉扯她的衣衿。

媳妇提到吃鸡蛋饼,何生也认识到现在时候不早了,只能遗憾的放开了媳妇,松开时脸上的不甘心一闪而过。

张惜花只好又将儿子的脑袋移到肩膀处,回身对何元元道:“元元你看一下,锅里的菜等下便能够装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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