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人没有发觉到李江的诡计,只怕连圣上都还没反应过来,但作为户部尚书的他对这些事向来敏感,何况,自本朝建立后,他一向就存眷这方面,想着应对之策,固然这些年因为圣上没有行动而有所放松,但圣上才拿出李江的折子他就立马反应过来了。
俩人就不由的谨慎沉思起来了。
墨香谨慎翼翼的端水过来,木兰皱眉挥手,“奉侍你家二爷沐浴。”
放奴书,历代很多天子都这么干过,史上有胜利的,也有半途而废的,更有旨意才出来就被人攻歼然后不了了之的,多是建国第一代帝王所为。
天子微微蹙眉,没有流民是一件值得欢畅的事,但现在也有些费事,李江反应,太原现在是急需耕作的农夫,官田的耕户租佃都有些困难,那些地主更是连租佃的人都找不到几个,如许下去,好不轻易才开出来的地又要慌着了。
只能说李江的表示太隐晦,前期行动太暖和,苏定也没领回到他的意义。
两个幕僚都有些冲动,若此事由李江提出,说不定他们两个都能在史乘上呈现一把,即便只是一笔带过,那也很幸运了。
李江只觉到手软脚软,动一下都艰巨,大半的力量就都放在俩人的身上了。
语气软绵绵的,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这一次,天子只把李江的折子给臣子们看,没叫他们会商,然后就让他们分开了。
苏定面色沉郁,甩袖分开,一回到家就将两个弟弟和幕僚叫来,他有些头疼的道:“也不晓得李江筹算做甚么,竟惹得户部尚书如许大的反应。”
苏定沉吟,“那就再等等看,你派人盯住户部尚书家,我总感觉他有些怪怪的。”
苏定看了他一眼,沉吟道:“我多是和李石联络,和李江,倒是只通过几次信……”
苏定不想木兰难堪。
出了皇宫,户部尚书就慢悠悠的走到苏定身边,直视着火线问道:“你mm那小叔子到底要干甚么?”
幕僚们坐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好似没有听到兄弟三人的话。
外头的下人很快送了热水过来,奉侍李江沐浴。
但也忐忑,李江提出来后如果顺利实施了还好,如果不顺利,他们不能留名还罢了,说不定还要丢命。
“行了,这几天你贴身服侍着,也连着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了,算是情有可原,夫人最仁厚,不会究查的,不过下次不要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