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忙爬起来跪好。

李石不气才怪,加上持续几天几夜没睡几个时候,担忧焦炙,李石这股气憋得有点狠了。

县丞叹道:“没想到县令家教如此之严,难怪如此清正廉洁。”

“是啊,李先生也有勇有谋,此次若不是李先生相救,我们只怕要葬身此处了。”主簿对李石的印象也很好。李石固然与他一样只是秀才,但辞吐不凡,以他二十多年的经向来看,竟是不下于李江,就有些猎奇的问陈师爷,“我看李先生辞吐不凡,年事也不大,如何没有再进一步?”

李石眼里烧起肝火,想起这几天来的担忧心焦,心火就不断的往上冒,想也不想,抄起中间的棍子就毫不包涵的朝李江打起,李江跪在地上,咬紧了嘴唇一言不发,李石怒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蠢货!”

陈师爷嘴角微翘。

一屋子里的人顿时走了一半,只剩下陈师爷和来看伤的人。

李石点头,起家净手,“赖五叔现在在那里?”

“你觉得那些人是瞎子吗?真怒与作戏他们还分得出,若只是受些皮肉之苦就能临时安稳住世人,就是打得再重些也该。”

县衙真要叫魏安等人给端了,他们一家死也就死了,只怕外头的百姓也不能幸免。

李江最会装,是以谁也看不出他小时候竟然吃过这么多的苦,前来旁听的衙役顿时感觉县太爷靠近了很多,看来县太爷小的时候也和他们差未几嘛,也会因为调皮被揍,也会逃学。

县太爷固然来南阳县两年了,但他们对他并不体味,只是晓得他家在府城,家里另有一个大哥,另有一个弟弟在定远县任县令,而娶的老婆倒是都城里官员的女儿。

中间的衙役也道:“就是啊,谁能晓得那些哀鸿是背叛?县里俄然接到这些哀鸿,大人天然是要问一声的。”说到这里,那人悔怨道:“也怪我们,当时过分粗心,惊叫他们趁机拿捏住,只凭几人就将我们制住了。”

傅氏抓紧了手帕,对春霞低声道:“快,快去请大太太来。”

李石见他走了,面色才好转一些,木兰则气得不睬李石,回身去追李江。

春霞悄悄的退出去,一出门就飞奔而去。

木兰正在给李江上药,轻声道:“你忙了一天一夜,还是先去睡一觉吧。”

县丞和主簿都支起耳朵。

县丞与主簿也受了一些小伤,周冬就能措置,正坐在中间恭维李石,“多亏了李先生到来,不然结果不堪假想啊。”

陈师爷也曾经很可惜过,“两位大人信赖也传闻过我们二爷是松山书院出身,别看现在二爷家资不凡,当年但是好一番苦日子,我们老爷为了二爷能进松山书院,就应了元老太医做关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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