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邓季也不再多嘴,只守在旁看他等行祭。

中间谁也想不到,最后这话竟出自亲人之口,吕正、高氏伉俪两人不由惊呼出来,吕旷也是惊怒jiao集,瞪着这因年事差别又多年散离,并不熟谙的大表兄。

待邓季领典韦赶到时,只见满地是尸,四周墙壁、木柱上全都是血,颜sè已渐黑了,胡氏一族早被杀得干清干净,苦蝤正在其主府内正厅中摆出父亲与弟弟的灵牌,与吕正一家抽泣祭拜。

或许他身上已有一股气势,苦蝤所到之处,勇卒们俱都惶恐地避开来。

定睛看时,竟又是那块代表统领虎牙军的印绶,太史慈刚偿还不久,没想到苦蝤亦如此,邓季却有些胡涂了,并不伸手接印,只道:“你得报仇,当已了结苦衷,正该经心着力,如何还我印绶?”

苦蝤不答,恭敬地将印绶放在中间地上,又转头指着疑huo不定的吕旷道:“此乃末将外弟吕旷,技艺甚jīng熟,亦能领兵,尚请将军看苦蝤薄面,或试一用!”

丢开高翔这异母弟的尸身,苦蝤双眼通红,提着滴血的环刀又迎胡氏走畴昔。

吕、高、胡三姓一起从东平迁至魏郡投奔袁绍,相互间少不得有靠近的,暗中给报过信,胡氏一族千余人已得了动静,呼部曲紧闭了房mén死守,然如何敌得过苦蝤身边一群如狼似虎的卒兵,未几时便被攻开数处大宅,苦蝤冲出来,倒是见人就杀。

吕恰是吕氏族长,站在最前线,他的老婆高氏随在身边,吕旷也早松了绑,站在父母身后,其他吕氏族人则三两一群,远远围观。

这是功德,邓季略有些明白田丰为安在此提及,便一口承诺了下来。

见她犹还嘴硬,苦蝤“哈哈”一笑,唤亲卫将高翔拖上来,按住头,手中刀“唰”地一声便将他耳朵割下。

一个时候之前,在姻亲吕氏全族见证下,苦蝤便已打出高家宗子替父报仇的灯号,领兵突入高氏寓所,一时无族人敢拦,忠于胡氏母子的部曲尽数被他领兵格杀,先揪出族中数名父老,都是当年助继母胡氏掌家的,一刀一个,顿时就都了账。

听母亲认罪,高翔立时大哭,又叩首道:“阿母即便有过,究为长辈,大兄杀我报父仇,千万饶过阿母!”

究竟是送回冀州来让家属寻人出嫁,还是就在河南自家敲定?

谢允虽说跟操行高洁的要求相差甚远,但比起其别人,好歹是他看着生长起来的,还算结壮。

背着身说完最后这句,手中刀反转在脖子上一抹,溅起三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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