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治过很多病人,但对谢轻舟的印象尤其深切。
“当初是你说我是为了救宋瑶光才出的车祸,我最爱的人就是宋瑶光,是吗?”
像对宁矜说,又像对本身说。
他的声音是在太低了,低到宁矜听不太清。
谢轻舟盯着指尖的潮湿发楞。
宁矜在左邻右舍发作之前,从床上翻下来,冲到门口,翻开木门,却没开内里的大铁栏。
他看了眼掉在地上的手机屏幕。
但她看谢轻舟这模样,感觉他仿佛是真的不太普通,刚想说甚么,男人已经跌跌撞撞地分开了。
“甚么?”
“我记不得我的玉轮了。”
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奉告他,烧了这本素描本,烧掉就不痛了。
是谢执的,这个东西真是谢执的。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谢轻舟醒过来,浑身高低都像是被水过了一遍,后背冰冰冷凉的。
谢轻舟的脸白的可骇,额头上还带着汗珠,声音也是哑的。
她的火气刹时上头,抬手就去抢素描本,浑身的毛都像炸开了。
“宁矜,开门!”
接连不竭的拍门声在沉寂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二来谢轻舟的小我认识太强,他费了很多工夫才让他完整健忘之前的事,变成一张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