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抑住眼底翻涌的情感,好半天赋将那些锋利冰冷的话压下去,吐出一句话。
“会治好的。”
乃至,还能看出点沉痛的意味。
如果他为了治好她的耳朵弄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尝试,她是吃不消的。
“你已经做了赔偿。”
傅宴青胸辩才舒缓的心脏像是俄然被一只大手抓住,狠狠一捏。
“我会请最好的大夫,宁矜,你能好的。”
宁矜点点头,朝他笑容暖和。
她刚迈出脚,手指一紧。
层层叠叠,痛意减轻。
“……”
她说得对,事情已经产生,再说甚么都是惺惺作态。
进门前,宁矜很天然地和他伸谢,疏离又客气。
傅宴青很自发地站在门口没进,视野落在她的右耳上。
第二天,宁矜去病院看沈若梅。
“我来开。”
宁矜见傅宴青一双乌黑的眉眼更加通俗,也懒得管他。
他抬眸望着宁矜满不在乎的眉眼,终究节制不住握住了她的手指,垂垂攥紧。
但太迟了,这统统都太迟的。
他当时为甚么气得发疯?当时为甚么要打她?
“……如果你感觉惭愧,想要赔偿我,我倒有个很好的发起,你要听吗?”
她脚步没停,给车辆解锁,筹办拉开驾驶座的门时被傅宴青拦住。
宁矜看着傅宴青渐失赤色的脸,能看出他在悔怨。
“好。”
“傅宴青,都是成年人,你应当清楚甚么叫胡想,甚么叫实际。”
宁矜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