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巧秋云两个倒是没笑,不过眼睛瞪得直要飞出来。

绿莺一怔,那诗作得是挺不像话的,可她自来没在他面前闪现过半点才情,好的坏的都没有过,只不过他晓得自个儿识字罢了,为何就以为她是藏拙呢?

冯元扫了眼托盘,又如有似无地瞥了眼冯娴头顶,倒未说甚么。

接着又转向冯娴:“爹新得了对猫眼石,毓婷如果魁首,爹便那宝石给你家纯儿把玩。”

“如何撅着个嘴?”冯元一脸迷惑地望着她。

“今儿本没早朝,可皇上俄然下旨召见文武百官上朝,为的是要开凿大运河一事。”

“好好好,爷陪你一块歇。”

东风吹口气,大地展活力。”

冯娴瞅了绿莺一眼,转了转眸子,抢道:“爹,还是女儿先罢,也好让李姨娘多筹办斯须,不然女儿胜了,也是胜之不武啊。”

栅前妪翁忙耕地,屋内烛火已燃休。

咂咂嘴,冯元品了品,心内大慰,这长女确切有点本领。

夫妾两个肩并肩股并股坐于床头,将绿莺抱在怀里,冯元边抚着她的大肚子便问道:“如何这么静,爷儿子今儿如何不练武了?”

绿莺赶紧点头:“无碍,妾身又精力了。”

冯元见她迷含混糊的,温声问道:“又犯困了?”

世人皆爱牡丹富,何必再把黄花栽。”

冯娴憋不住,笑了出来,嗤嗤声不断,她身后的雪莲也将脸憋得紫红。

而冯娴的另赏,也算是投其所好,她也是极欢畅。

一则,亲眷朋友年节拜访,下车嚼吟门首两旁朱砂红底镶金大字,熟悉的自能瞧出此龙飞凤舞乃是仆人冯仲先所提,多嘴问一句,便可晓得这诗出自一府里懂文脱俗的偏室,绿莺便能在世人中得个脸熟。二则,府里下人瞧见这李氏姨娘的才调都被老爷贴到大门外了,晓得这姨娘受宠,还不上赶着凑趣巴结?

无辜地红了脸,她羞赧不依:“妾身都够臊得慌了,老爷竟还要挤兑,的确是没活路了!”

绿莺嘻嘻一笑:“夙起踢过腿了,怕是累了罢,歇歇,夜里再踢。”

解下腰封挂着的玉佩,摆在托盘里,他朝绿莺笑了笑,道:“提及来,爷还未曾见地过你的文采,毓婷虽不是师从大师,却也能在选诗会上独当一面。今儿爷也为你们添个好彩头,你们二人极力比赛,哪个若赢了,爷分外还会有犒赏。”

“问世

在内心冷静吟诵了冯娴的那篇《问世》,她娓娓道:“父母忙着种地,屋里的烛火已燃到头了,还不会爬的孩子却无能为力。情之一字,让人伤惹人悲,老是在傻傻地徒留必定要落空的东西。既然牡丹人见人爱,种它便好了嘛,造物主何需求造出来小黄花呢。想问世人,可谁又能说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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