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尘封多年的旧事,让人听着很不舒畅。李大人的原配当年生了李朝云后,身虚体弱,卧床疗养,同胞mm以担忧姐姐为由,常来府中走动顾问。可儿还是不到半年就没了。将人下葬后,竟还没过完头七,李大人便等不及,将这妻妹娶进了门。以后,李朝云与李继太太明着母慈女孝,暗里较量不竭,直到成年出嫁。绿莺听得震惊不已,从内心往外冒着寒气,呆呆地望向冯娴。

此人可真是!绿莺无语了。

如此,冯娴便笑着点头应了。眼瞅着两个小丫头高呼一声,跟蚂蚱似的又蹦出门去,绿莺回过甚,非常替冯娴欢畅:“我瞧着纯儿这丫头性子仿佛和之前不一样,开畅很多。”

要走时,冯娴一喊,纯儿便与豆儿手拉动手蹦跳着进屋。纯儿不肯分开,扯着母亲衣角不幸巴巴地摇啊摇:“娘,我想留在小巧院与豆儿mm玩,今晚不归去了行不可?”

冯佟氏在敬过茶后便被送回了小佛堂,绿莺不晓得李朝云是否骇怪,但随后冯娴杀过来,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让她得空多想。因为容嬷嬷这几日已经在冯元的授意下,一样一样地将管家权放到了李朝云手中。“这事板上钉钉,容嬷嬷卸完权就要走了。”

李朝云不是在家很受长辈宠嬖么,爹娘祖父母,不是面对哪个都会夸她一声好么?“这亲娘跟闺女有仇不成?”竟这般作践。绿莺奇道:“也没传闻那李太太是续娶的啊。”

“你倒是心眼多,尽撺掇我了,你还晓得那是你爹啊,他与你才更近,你如何不说呢?”绿莺拿眼斜她,没好气地说:“别人家的妾室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夹起尾巴做人,我倒好,反其道而行之,上赶着去找不安闲?我脑袋被驴踢了?”

“传闻此人......”绿莺不提李朝云人名,只隐晦地伸手朝汀芷院方向指了指,“传闻此人家世好,嫁奁出了一百二十八抬呢,应当不是个做事寒伧的,可给统统人的布都是这个德行的,这般做派倒是跟守财奴差不离了。”

“哈哈哈,太好了!还觉得她只给我两团破布欺负我孤儿寡母呢,本来你比我还惨,这黑的是啥,不会是老鼠屎罢?你这料子估计给狗狗都不要,我内心总算均衡了,哈哈哈......”冯娴眼泪都笑出来了,喜得仿佛要奔绿莺脸上啃一口。

本朝国库空荡,以是俸禄低,但皇上也得常常安抚一番部属,故而总会在年节时赏底下高阶重臣一些衣食品件,比方江南织造府进贡的布料绣品等。冯府人少,按说底子不缺这些,再说正凡人家的做法也都是先可着上头囤积的新料好料用,哪有鄙人头抽沉料烂料的,毕竟这东西不比古玩,实在就跟菜似的,越放越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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