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巧想了想,拿起茶壶为姨娘倒了杯茶,说:“奴婢感觉还是顺其天然罢,真正对你好的人不在乎你为他支出多少。实在......这件事可将老爷折腾得够呛,他不但将府里下人弄地人仰马翻,还让人上佟府讨了丁佩过来拷问了一番,本来佟垂白叟还在气他当初合离一事,这一下更是跟索债似的上门,差点没将垂白叟气中风,不然汴京可都晓得他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了。”

绿莺看着那一小坨的肉肉,又疼又爱又无法:“小孩子被惯坏了,幼时还显不出来,如何看都是娇憨怜人,可你看看,现在她也大一些了,竟是这般放肆不懂事,昨儿不给做新衣裳就满地打滚,今儿不让老爷出门,明儿呢?明儿指不定就能做出更不讲理的事来。哎,我本来还常常腹诽太太过分娇惯,将大少爷养成那番模样。可纯儿呢,大女人忽视她,仍然让小小的孩子长了副奇特的性子。宠嬖不得,忽视也不得,养孩子啊,真不是轻易的事。你看看老爷,小孩子连说一句都不可,有他在,我到底该如何教诲孩子呢?”

最后豆儿终究煞有其事地将小脑袋瓜一点一点:“哦,那豆儿不要爹爹挨打,爹爹快去衙门罢,莫要担搁了。快去快去,别磨蹭啦!”说着,还用两只小手抵着冯元的大腿,用力儿把他往屋外推。

绿莺生了恼意,正要奔上前揪她,不防冯元瞪起了虎目:“嗳,你喊甚么,小孩子那里懂这些,有话不能好好说?”这话将她堵得一肚子气上不去下不来,偏他还不睬,反而蹲下身去,不厌其烦地亲了亲闺女的额头:“好豆儿,爹爹必须得去衙门,不然无端旷职会挨板子的,到时候爹爹被打了,躺在床上还如何带豆儿出门去呢?”

即便此人穿得如乞丐,看起来也是贼眉鼠眼的,绿莺仍然发觉出几丝熟谙,她摸索地轻喊了声:“爹?”

绿莺见冯元身上平坦的官袍被女儿捏得快皱成了破抹布,作势脸就一沉,不悦地盯着她。豆儿先是一缩脖,接着鼓起腮帮子,斜着眼角盗偷窥了眼下屋子里的下人,觉恰当着一世人的面被数落了,的确不能更丢脸,她气咻咻瞪了绿莺一眼,紧攥着冯元的衣摆躲到了他身后,还不忘从爹爹腿旁探出头来朝绿莺吐了吐小舌头,真是调皮得很。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