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轲都烦死他了,闻声他声音就脑瓜仁儿疼,揉着太阳穴不耐烦道:“罢了罢了,快家去罢。”

他放开绿莺,朝佟固好声好气道:“佟大人有所不知,冯大人已撂开手了,方才派人过来知会了,呵呵。”边说着话边指了指不远处占着三尺地儿,却如同死人普通沉寂的刘太太,“不信你问她。”

绿莺一窒,那里是她不知好歹,清楚是那厮狠心绝情,她不肯多言,只委曲地撇过甚。

绿莺瞧他面如顽童,傲然直立,心内好笑之余又生了些苦楚。这佟爷与那小我长得南辕北辙,年纪差了一大截,可这性子里的桀骜气势倒是如出一辙,不管何时自有一股凛冽风采。呵呵,真是好笑啊,最该来的人不肯来,不干系的人此时却在这唱着一出风趣戏,怎一个乱字了得!

佟固公开一笑,又眼巴盼望向姐夫,冯元扫了他一眼,哼道:“还不走,等着留你饭呢?”

“停止!”

这时又听佟固持续说道:“孟公曾说过:‘繁华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张轲瞧这佟固跟只黑熊似的在这大吼大呼,强自压下心内的火,忍得嘴角直抽。

他本想拿话刺刺这佟大人,谁知佟固立马点头如捣蒜,还不忘朝他竖起大拇指,红着眼眶感念道:“此举甚好,大人贤明!”

张轲一怔,瞧他步步紧逼,心胆一悬,忍不住朝后退了退。这、这是要脱手?这佟固但是武官啊,他吓得双腿打起了摆子,嘴上却强自撑着:“你、你大胆!你若以下犯上,但是要、要挨科罚的!”

“丫环如何了,丫环便可不遵三从四德,便可不守妇道了?”佟固昂扬着头颅,据理力图。

佟固见了他如同耗子见了猫,吓得一缩头,咕哝几声,各式不乐意地朝张轲拱了拱手,惫懒道:“下官今儿脑筋落家了,方才都是瞎扯八道,张大人莫要往内心去。”

他又瞥了眼绿莺,肥肥润润一向白兔子,俏生生立在那边,还别说,她那小模样他还忒是舍不得。他忖了忖,时下非论是官员、贵族,亦或是富户之间互换爱物皆为雅事,便动起了这心机。

张轲吁了口气,可算将这瘟神打发走了。他望向冯元,“冯大人这是?”他很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这冯元不是不要这绿莺了么,此时呈现在这里又是为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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