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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部属服从!”

饶是如此,苏琬还是放心不下,跟了上去。

宁泽撑着竹篙,从河中心分开,渐渐向岸边渡去。船身划过湖面,漾开一层层的波纹。

匕首在沈桓的手臂拉出一道极大的狰狞的伤口,血一向从里头排泄,一边袍袖和里衣已经被血染得暗红。

这时,宁晋亦仓促而来,瞧见沈桓血流不止的手臂,顿时大惊失容,扑通一下跪下:“部属渎职,令王爷受伤,请王爷降罪。”

他如此无礼地对待本身,苏琬心中气恼极了。可她略微挣扎一下,小舟便会狠恶地闲逛起来,为了不让小舟翻沉,她只能攀住他的腰际,将船身稳住。

“就凭你?”沈桓讽刺般勾起唇角,眼中一片冰冷沉默。

他松畅怀中的苏琬,踱步上前,好像俯视蝼蚁普通,居高临下打量着他:“提及来,你们柳府跟蛮夷当真有渊源。柳中权有一嫡妹与蛮夷君主相恋,不昔假装身故,换名改性插手蛮夷。那位借居在你们府上的蛮夷王子,的确是你的血缘表兄。”他嘲笑一声,肆意去揭对方的伤疤,“不过有一点你的确说对了,柳中权本来的确不晓得蛮夷王子的身份,本王只是略加勾引,他便轻而易举地被骗。”

柳敬陵目眦尽裂:“你……”

一顿,他接着道:“你当真觉得你们柳府那位远房‘表兄’,只是一名浅显的落魄墨客?你祖父犯的是通敌卖国的极刑,却不想你步了他的后尘。柳中权这名字改得真是妙极,中权,忠权,只忠于权力。国之蛀虫,死不敷惜。要怪就怪你那笨拙的祖父,将柄送至本王手上,任由本王拿捏!”

“王爷!”

苏琬低头不语。

他们不是在会商花灯之事吗?无端端的,为何提到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喵喵喵!”团子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将本身抱成一团,显得无辜极了。

“本王还道是谁呢,本来是柳氏的余孽。”沈桓迎上青年仇恨的目光,保持着面无神采的模样,只从嘴角就能生生逼出凌厉肃杀的陈迹,让人骨子里都发冷,“柳家的少爷养尊处优,东藏西躲的日子,恐怕并不好过吧?”

沈桓眼中闪过万千思路,最后十足化为冰冷的利刃。他低头,瞄到那只假装本身是一团氛围、正吭哧吭哧滚向苏琬的团子,不快地哼了一声,伸手悄悄一推,便将雪球团一样的团子推倒在地:“养不熟的小白眼狼。”

沈桓轻笑一声,笑意却较着没达到眼底:“哦?是吗?”他抬高了声音,“那本王在你眼中,是连平常之交都不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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