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红绸,安宁公主稍稍放心。“那丫头,的确是个好的。”
“夫人一门心机都放在大少爷的婚事上,不免会忽视了大女人。”张妈妈力于太夫人身后,力道适中的替她揉捏着肩膀。
安宁公主是过来人,当然晓得婆媳干系的首要性。
锦溪常常帮着公主打理后院,对府里上高低下的丫头婆子都了如指掌。“红绸的老子娘前些年得了公主的恩情,出府去了庄子里做管事,日子过得非常面子。传闻上头的两个兄长都说了婚事,比来家里正筹办办丧事呢。不过红绸这丫头打小在郡主身边奉侍,她老子娘不敢私行做主,想着将来让郡主给指门婚事呢。”
为了不让公主过分劳心费心,锦溪天然都捡着好听的话说:“红绸那丫头做事向来殷勤体贴,想必不会让郡主受凉的。”
“嗯,的确是该让骄阳做主。她的爹娘,还算是知礼。”安宁公主听了甚是对劲,对这个红绸也高看了几分。
安宁公主先是一愣,继而不附和的道:“功劳世产业中,有几个如许的人家?世家大族,人丁本就畅旺,干系也错综庞大。何况,你的婚事,也不是爹娘能够做主的。”
锦溪是伴随她长大的贴身婢女,又一向对峙不嫁人留在她的身边,说实在话,她内心并不将她当作是奴婢。她捐躯了一辈子的幸运,将她照顾得殷勤体贴,她内心又是感激又是惭愧,故而也但愿别人能够给她一份尊敬。
直到主仆三人的身影消逝不见,楚旻宁才收回那炙热的视野。
给丫环一个别面,那是主子的恩情。而这个恩情,也能让下边儿的人瞥见。让她们有盼头,对主子服侍的更加经心。
安宁公主意她们相处和谐,内心也非常欣喜。
“好茶!”
“转眼就到中午了,奴婢去看看斋饭好了没有。”见公主欲言又止,锦溪会过意来,便带着丫头们出去了。
主仆二人正说着,就闻声外头响起一阵轻巧的脚步声。半晌以后,门帘被人掀起,谢繁华带着一身雾气踏了出去。
所谓忠孝难分身,便是这类景况吧。
“郡主又在埋汰奴婢呢…”锦溪笑着回到公主的身后,嘴巴上客气,内心倒是受了郡主这一句赞的。
谢繁华倒是没有反对。“嗯,再不归去,母亲又要担忧了。”
这一番阿谀的话,让太夫人的神采都雅了很多。“传闻今儿个寺里来了很多世家公子,可刺探清楚了?”
龙一眼底闪过一丝赞美。
“娘亲可有合适的人选?”既然安宁公主问起,那么她也就要正视起来,将这两个亲信丫头的事情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