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还是堂堂亲王府的侍卫。李氏又无诰命在身,说出这番话来,当真是猖獗了。
李氏却不觉得意,道:“你二婶是个甚么性子,我还不清楚?固然公主之尊,倒是个没城府的。就算是看在你二叔的份儿上,也不会难堪你的。”
谢繁华笑着挽住安宁公主的胳膊,转移话题道:“母亲,宁王婶婶怕是已经等不及,亲身出来迎您了…”
李氏拍了拍女儿的手,安抚道:“怕甚么?!公主府那边必定收到了帖子,这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来,还能不让我们出来?”
奉国公府的马车亦在此中,只是相较于其他府邸豪华的马车,显得不太起眼。
“自取其辱!”谢繁华哼了一声,眼底的笑意更深。
“你…你好大的狗胆…敢这么对朝廷命官的家眷…”李氏见国公府的名头起不了感化,只得将谢大老爷的名号拉出来用用。
李氏那种人,底子就不值得怜悯。即便是亲戚干系,她内心也不会有任何的不安。倒是安宁公主面色有些不天然,毕竟都是谢家的媳妇,这么做会不会过分了?
二叔二婶鹣鲽情深不假,二婶心肠仁慈也是究竟,可那也是跟太夫人闹翻之前的事情了。现在的二房,特别是她那被封为郡主的堂妹,倒是不好惹的。
“还真是会往脸上贴金呢。公主不是早就搬出国公府了么,跟她另有甚么干系?”
谢繁华固然才十四五岁,但毕竟带着宿世的影象,甚么好东西没见过,天然兴趣不高。不过,她也不想跟那些虚以委蛇只会凑趣阿谀的闺秀们在一起,便顺了她的意义。“好。”
只是,国公府的马车被堵在前面,间隔王府大门另有一段间隔。比及李氏母女走到,安宁公主已经从正门被请了出来,只留给她们二人一个背影。
芷兰郡主一起有说有笑,并未发觉谢繁华的非常。两人拐过水榭,正筹算前去芷兰郡主的内室,却被俄然呈现在面前的几人迎头撞上。
芷兰郡主意她这么赏光,脸上的笑容更光辉了。
给宁王妃和一众夫人们请过安,谢繁华这些小辈们就不消在屋子里拘着,便结伴去了后花圃。
谢繁华早在瞥见身后的那对母女的时候就晓得会有这么一出,以是当红妆笑着将王府门口产生的事情奉告她时,她并未有任何的惊奇。
王府的来宾们三三两两的朝着角门集合,天然是将事情的前前后后看在了眼底。瞧见李氏放肆的模样,不由得嗤笑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