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繁华一双星眸亮晶晶的,仿佛对这个奥妙很感兴趣。
“若真的是安宁和骄阳的错,我立即将她们送进祠堂请罪。可仅凭着一个丫环的片面之词,就给她们母女定了罪,恐怕有失公允。不若将她们叫来,劈面对证一番,母亲感觉如何?”妻女是甚么样的性子,他岂会不清楚。骄阳固然率性,但行事也是有分寸的,绝对不会做出这类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谢大老爷刚要发怒,躺在床上的太夫人幽幽转醒,哎哟哎哟的哼哼了起来。“你也别难堪丫环了,那种大逆不道的话,她如何能说得出口…”
“太夫人因何病倒,可看过大夫了?”谢大老爷谢驰疆肤色白净,身材魁伟,固然出身武将世家,举手投足斯文有礼,有股子文人的儒雅。
谢家几位老爷下朝回府,就听闻太夫人病倒了,连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就急仓促的赶去了福祥院。
安宁公主宠溺的拍了拍女儿的手,温言细语的讲解道:“提及这事,也算不得府里的奥妙。只是当时你还小,老太爷垂死之际,你并不在跟前,厥后太夫人又决计下了令坦白,以是你并不晓得。”
这事儿,清楚就另有玄机,他才不会像大哥那般被忽悠呢。
大夫人李氏在太夫人身边侍疾,有这么好的机遇给二房那对母女上眼药,天然不会等闲的放过。因而拿起帕子假装拭了拭眼泪,道:“大夫已经诊过脉了,说是肝火畅旺,气郁于胸,这才晕倒的。太夫人到底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唉…实在,也不怪弟妹和二姐儿…”
“母亲,您刚才所说的那番话,究竟是何意?”挽着安宁公主的手出了太夫人的院子,谢繁华便忍不住猎奇的问了起来。
谢繁华撇了撇嘴,不敢苟同。“祖父当年因为甚么启事娶的太夫人,母亲又不是不晓得。祖父才不是因为这个,才想让太夫人陪葬的。”
谢繁华撇了撇嘴,不再吭声。
太夫人刚要再唱作俱佳的演出一番,门帘子却俄然被人翻开。谢繁华带着安宁公主身边的两个大宫女闯了出去,噗通一声就跪在了谢二爷的面前。“父亲,统统都是繁华的错,不关母亲的事。繁华不该为了保护皇室庄严,顶撞祖母。”
“那也不能甚么都不问,就罚了安宁母女吧。”谢二老爷可不是个胡涂人,从太夫人非常的行动就猜出了个大抵来。
太夫人见亲信丫环被叱骂,忍不住大声斥责道:“她有甚么错!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老二,不要觉得公主和二姐儿是你的妻女你就这般保护。若不是她们违逆顶撞,我也不会气得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