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圣太后挑眉,感觉此人的确脑筋必定有题目。“本宫与你非亲非故,骄阳岂是你能叫的?!”
到底是个孩子,就算平时再娇惯率性,碰到了困难也会忍不住无助抽泣。就在她悲伤哭泣得时候,一个身着宝蓝色锦衣,长得非常标致的小男孩儿向她伸出了白嫩的手掌。“你是哪个宫里的,如何哭了?”
昭圣太后被紫衣男人打量的浑身起鸡皮疙瘩,竟有些不知所措。“猖獗!”
“楚旻宁…”昭圣太后喃喃的咀嚼着这个名字,空灵的脑袋缓慢的运转着,感觉这个名字有一种熟谙感,却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是谁。
“儿时的事情,本宫不记得了。你少在这儿套近乎,让开!”昭圣太后做惯了人上人,只要别人服从号令的份儿,故而对于这个俄然冒出来套近乎的人,她有些不耐烦。
“我才没有哭!”她自小便喜好争强好胜,天然不肯承认本身哭过。
细心回想一下,她小时候的确常常跟着母亲进宫存候。或许,梦境里闪现的那些场景,都是她尘封的影象?
“刁蛮率性,不愧先皇册封的骄阳二字。”男人见她气呼呼的模样,眼睛都笑弯了。
夜里,昭圣太后歇于阎君的侧殿。沉甜睡去以后,她做了个奇特的梦。梦里,她回到了孩提时候,五六岁的模样。天真活泼,无拘无束,很有些刁蛮。一片五颜六色的花海当中,她抛弃了身边服侍的宫女,单独玩耍玩闹。等玩累了想要回太后的宫殿时,却发明身边一小我都没有。她,迷了路。
“在地府相遇,莫非他也死了?”昭圣太后撸顺了思路以后,脑筋就变得腐败起来。“可方才小黑小白见了他却到处躲避…”
一觉醒来,昭圣太后的眉头忍不住打结。她到底那里招惹他了,竟然三番五次的呈现在她的梦里!
那泛着冷意的身影消逝了,吵嘴无常这才现身,悄悄的立于太后娘娘的身后。只是,娘娘没有扣问,他们便也没主动开口。
不过,这梦境,也太实在了一些。
紫衣男人见她粉面含怒,嘴角的弧度更胜。“骄阳…”
紫衣男人朝着迈了两步,与她并肩而立。“我的名字,叫做楚旻宁。”
比她个头还高的小男孩儿浅浅的笑了笑,从袖子中取出一方帕子递到她面前。“你的脸上沾了灰,快擦擦吧。”
看着她眉头打结的模样,楚旻宁的眸光一暗,内心微微有些绝望。她公然不记得他!不过下一刻,他又豁然了。何止是她不记得,恐怕全部大齐能够记得他的都没几个。他,大齐元后所出的嫡宗子,竟冷静无闻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