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旁正站着两人,模样都甚是古怪,一看就不像是好人。一人极矮极胖,完整看不见脖子,脑袋像直接安在了肩上,像一个大肉球。五官更是长得古怪,像横着扯开了普通。另一人固然长像浅显,但一双眸子却亮的吓人,现下天气已晚,他的眼睛却如夜猫普通,幽幽的闪着光芒,一睁一闭又好似两团鬼火不住的明灭,让人不寒而栗。两人身后则停着一辆大马车。
计无施俄然大声打断道:“当日金盆洗手之会上,风大侠一剑降服余沧海,仗义喝退嵩山派,侠名早已传播于天下,我们大伙儿也是佩服万分,早就想见上一见,还请一同上路。”
祖千秋忙道:“这位兄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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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拱了拱手,道:“多谢众位武林豪杰汲引风某。”,然后伸手一指令狐冲和曲非烟,道:“但风某此行确有要事在身,实不敢担搁。就让他二人前去吧。”
三人围坐船头,喝酒吃肉好不欢愉。风萧萧好久没有如此愉悦了,便有些放浪形骸,吃一口肉,喝一口酒,喊一声“痛快!”
又过了一日,当船快驶到兰封之时,有八名大汉骑马送来了十六坛好酒。这一下连令狐冲也忍不住了,当即翻开酒封,就要尝尝美酒。
祖千秋眼睛一亮,忙行礼道:“本来兄台已品得酒中真味,倒是晚生讲错了。不知兄台贵姓大名?”
风萧萧也有大半年没有沾酒了,这十几坛又是可贵的佳酿,光是闻到酒香便已让人熏熏然了。他也有些按捺不住,干脆叮咛船家明天不再出发,让他们去中间树林打些野味下酒,又叫厨娘去烧几条大鱼。
祖千秋将折扇收拢,冲着风萧萧一比,说道:“如此喝酒,如同牛嚼牡丹,岂不成惜?”
而令狐冲获得过绿竹翁悉心指导,于酒道上的学问已实在不凡,早知这酒是六十年摆布的,但想只凭闻闻酒香就晓得详细年份倒是不能。晓得赶上了高人,欢乐道:“兄台如果不嫌,便请过来喝几杯如何?”
可曲非烟却仗着徒弟宠嬖底子不睬会他。她年纪还小,常日里就爱吃些零嘴,喜好佩带一些金饰。但是华山上的糊口虽算不上贫寒,但也绝对不敷裕,平时只要一日三餐,金饰更是没有再买过。现在的环境真让她欢乐非常,每日小嘴不断,满身高低都挂了很多的金饰,稍一行动便会“叮当”乱响。
令狐冲得意一笑,盘腿坐下,将琴搁在膝上,伸手便弹弄起来。琴声中正平和,安好致远,环抱着船身,一起逆流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