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凤凰不由得娇叹道:“令狐公子果是豪气干云,令民气服。难怪……会喜好他。”
方生一说话,辛、易二人顿时开口,满脸愤忿之色倒是不减。
任盈盈闻言心中一动,目光在曲非烟和蓝凤凰的脸上转了一转,才粗着嗓子说道:“本来是风先生,我听令狐贤侄和非非提起过你,晓得你是位谦谦君子,本日一见,公然不凡,请恕老身年老,不便施礼。”
他身上一向背负着令狐冲没有的任务,从先前的反清复汉,到现在的复兴华山派,各种承担一向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不能像令狐冲普通无拘无束,自在安闲。而实在风萧萧也不过二十多岁罢了,以是他才对令狐冲大有好感,或许是真的神驰那种不羁的脾气吧。
这三人言语甚是在理,大大咧咧的就要任盈盈再弹几首曲子给他们听。
曲非烟和蓝凤凰都是气极,就想出去经验他们一顿,却被风萧萧脱手拉住。
任盈盈听他语气朴拙,显是句句出至肺腑,白若凝脂的俏脸上抹过一丝绯红,小嘴微微张合,却没发作声音,好一会儿才说道:“你服膺我的叮嘱就是了,哪来这么多话?”
琴声叮咚叮咚的响了几下,戛但是止。
风萧萧、曲非烟、蓝凤凰三人相互对视了一下,全都神采古怪望向任盈盈。
令狐冲闻声琴声便醒了过来,晃了晃脑袋,让本身复苏了一下,然后翻身下地,寻音望去,发明声音是从中间的草屋中传来。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令狐冲拜见前辈。”
风萧萧施礼道:“本来是少林的方生大师,鄙人华山派风萧萧拜见大师。”
风萧萧也笑道:“轮酒量我要比他高些,但这份萧洒豁达的气度,倒是远远不及他了。”
曲非烟和蓝凤凰顿时吃不住劲,忙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不但是我们俩,另有他们!他们!”,她自发得听出了徒弟话中的马脚,赶紧指着那些仓猝退走的群豪,不断比划着。
任盈盈当然不肯,出言回绝。那三人当即翻脸,认定了她必是邪魔外道,立即就筹办脱手降妖伏魔。
没过量久,偌大的空位上,竟便只剩令狐冲一人。目睹满地都是酒壶、碗碟,别的帽子、披风、外套、衣带等四下散置,群豪去得仓促,连东西也不及清算。
“老身突逢劲敌,只为出亡,至于去哪?倒也无所谓……”,任盈盈闷闷地生了会儿气,又恨恨地说道:“令狐小子,你可记着了,千万别转头看我,不然我就……我就……”,却终没忍心说出要把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