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大喜过望,颤着声音:“你是……”
“避其锋芒,避其锋芒!”青年怒道,“我都避其锋芒二十年了!父皇心中只要太子,就算他犯下了滔天大错,不过几个月就又把他招了返来!”
但是刘先生在这边厢苦思冥想,可四皇子一听却神采微微发绿。
想着,四皇子拿起纸笺,痴痴嗅着其上淡雅的香气,看着那秀美的笔迹,心诽谤痛,低低呢喃:“琴女……为何要思疑我的痴心,放心,我此生,定不会孤负琴女的情义。”他的眼神垂垂果断下来。
他另一旁站着方才被招回京的太子,不过几个月不见,太子就成熟内敛了很多。太子本来丰神俊朗,只是过分年青气盛,现在经历波折磨砺,更添秘闻,已然有了一国之君的气度风仪。他蹙眉感喟:“四弟,明知不成而为之,你这又是何必呢。”
但是刘先生也千万没想到,他分开后留下一小我独处的四皇子,四皇子一人呆着,正胡思乱想,却没想到俄然收到了苏美人从宫里传来的一句晦涩不明的传话:
苏琴女泪流满面,忽的转向一边冷眼旁观的唐乾:“陛下,陛下!是琴女错了,琴女一时鬼迷心窍,做了对不起陛下的事。但琴女与四郎只是一时打动,发乎情,止乎礼,没有半点超越,还请陛下饶命啊……”
跟着两个男人行动仓促,但是走了好久都没有见到宫门。她有些游移地愣住脚步,问道:“二位大哥,这方向如何像是前去前殿的?”
是夜宫中,屋内传来令人面红心跳的动静,红烛帐暖,男人的粗喘和低吟响了好久。趁着唐乾要水,王公公进屋低声说了几句,这才辞职。
书房以内,氛围可谓愁云暗澹,几名中年文士或面面相觑,或低头深思不语,唯独书房正中,一个年青漂亮的青年现在眉头舒展来回踱步。
正意犹未尽地隔着帘帐肖想师宁沐浴模样的唐乾眸子子都没动,只略微挑眉,玩味道:“这狐狸尾巴公然暴露来了,诶呦朕这笨拙的小四啊,心比天高,何如命比纸薄。”顿了顿又切了一声,“之前看着环环相扣的另有些惊奇,朕这不睬不管的四儿子竟有如此本事。想不到这才碰到多大点波折,就如此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了。就这点本事还想逼宫,哼。”
她等得焦炙难耐,时候越久越是心凉。终究有一日深夜,宫中仿佛出了甚么乱子,屋外几声沉闷的打击声过后,屋门吱呀一声被翻开,出去两个寺人打扮的男人。